被当地人称为贡布的【正义】是一个巨大的血肉天平,中间是一个像人的东西,两只像手的杆子抬起作为天平的两边。
它的手很长。
这个血肉天平的表面不是金属,而是一层蠕动的血肉,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起伏着。
钟荫见着其的第一眼,顿时一惊,被吓了一跳。
因为,正义的两边竟然分别挂着“钟荫”和“钟阳”!“钟荫”和“钟阳”的身体被尖锐的钩子刺穿,鲜血顺着钩子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同时两人双目紧闭。
钟荫一怔,差点有些恍惚,但是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只是两个跟钟荫和钟阳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这种一进门,就看见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吊死在上面的画面。这种冲击对于钟荫来说还是不小。
“这是怎么回事?”
钟荫回过神之后,不禁问道。
而那个小喇嘛则是在一旁站着,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
钟阳的眉头皱得最紧,因为就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来,
“这怎么回事?我跟那个死崽子怎么一起挂在上面?”
林澜脸色平静:
“等一下,贡布要开始衡量你们两个了。有问题一会儿再说。”
就在这时,那血肉天平开始缓缓地移动,悬挂着的“钟荫”和“钟阳”的尸体也随之晃动起来,仿佛是在进行着衡量。
而钟荫明白了事情之后,嘴角微勾,瞥着钟阳,
(这下,我们两个就该平分过往了吧。)
一开始,“钟荫”和“钟阳”的脸色十分平静,眼睛闭着,如同平静的水面一般,同时天平也是平衡状态。
忽然,咚的一声!
“钟荫”的那头猛地坠落下去!
另外一边的“钟阳”则是被直接甩飞了起来,在空中晃荡着,过了片刻,“钟阳”才安静地悬挂在了空中。
这时候,天平极度不平衡。
“钟荫”和“钟阳”的脸色似乎因为痛苦而扭曲,他们的嘴里同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钟荫”的头发凌乱地垂着,脸色极度扭曲。“钟阳”也紧闭着双眼,只不过“钟阳”的脸色是微微扭曲。
钟荫见着这不平衡的一幕,心中一喜,
(这不就是之前的我吗?遭遇了那么多痛苦,肯定比他重了很多啊!快点,快点让他也一起跟我受罪啊,一起平衡!)
钟阳站在一旁,眉头皱紧,瞥见了钟荫无意间倾斜的嘴角,似乎明白了些许,
(她怎么还高兴上了?等等,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能到这里来,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接着,天平上的“钟荫”和“钟阳”开始移动了起来,重的“钟荫”开始朝着中间的位置移动,轻的“钟阳”开始朝远离中心的位置移动。
也就是平衡原理。
钟荫看着面前自己的那双脚悬浮在空中,一顿一顿地朝内移动,心中暗道:
(快一点啊,就你这个效率,要是人一多怎么办?)
很快,天平就再次恢复成了平衡状态。
那小喇嘛这时走过来,似乎是开始数着两人的距离。
之后,天平上的“钟荫”和“钟荫”脸色重新恢复平静,距离也移动到了初始的位置悬挂着,似乎是准备下一次的衡量。
这次,天平上的“钟荫”和“钟阳”的身上开始渗出血迹,开始染红两人。
钟荫眉间微蹙,思索着,
(血?刚刚衡量的可能是罚,那这次的血,应该是衡量罪。)
咚的一声!
“钟荫”的那头直接坠落了下去,并且比上次还深。同时,“钟荫”是直接全身被血覆盖,身上染红的血迹也比“钟阳”更深,血深得都开始发黑。反观“钟阳”,血迹就轻了许多,只有几大块鲜艳的血花染在身上。
钟荫心头一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接着,天平继续移动重新达到平衡,又是把“钟荫”移动到了更近的位置上,而“钟阳”是被移动到了更远的位置上。
钟荫越想越不对劲,老感觉面前的正义,给出来的衡量似乎并不那么公平。
但是保险起见,钟荫还是打算等正义衡量完成了再问。
之后,天平两头的“钟荫”和“钟阳”全部融化为了血团,随后又移动到原位上,准备下一次衡量。
接下来,天平的两头均挂着“钟荫”,只不过一边是脸色痛苦正在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