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在鹏城的牙窟居所,和他的女人住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还算不错。
尹志的女人住在这路,能跟钟荫找到一些话题,还能帮忙照顾着钟荫,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女人来更适合。
会教钟荫一些孕妇的注意事项,还会陪她聊天解闷。
但是自从有一天之后,陈德就没有看见他们回来了。
陈德记得尹志在傍晚走的时候,还朝着自己打招呼:
“出去了哈。”
说罢,尹志便带着他的女人,再去做那肮脏的交易来维持生计。
第二天了,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身影。
钟荫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肚子,眼神中充满焦虑,喃喃说道: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陈德皱着眉头,安慰道:
“也许只是路上遇到点麻烦,耽搁了,别太担心。”
两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总之,陈德在那之后,的确再没有见过尹志和他的女人。
十月怀胎的时间匆匆而过。
一天夜里,钟荫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犹如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攥住,不断地撕扯着。
她忍不住抓紧了一旁躺着的陈德,
“我疼,肚子好疼!”
陈德惊醒过来,反应过来:
“是不是要生了?”
钟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疼……疼死我了……”
每一次阵痛都像一把利刃在她的腹部搅动,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绞碎。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陈德试图安慰她:
“忍一忍,孩子很快就会出生的。”
但钟荫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每一次阵痛都像是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神经。
“啊!我受不了了!”
钟荫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她的眼睛因为疼痛而布满了血丝。
由于这牙窟居所深处角落,这时候带去医院早就来不及。更何况现在的外面是乱成一团,提早带去医院躺着也不行,因为中间的路上很容易出事,陈德也不敢带她出去。
而陈德也早就有所预料,索性早就去医院问了怎么接生,他决定自己来。
陈德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起来。
疼痛一阵紧似一阵,钟荫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被抽走,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她的喉咙已经喊得沙哑,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用力,用力!”
男人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同时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但是,钟荫已经疼得无法去注意。
钟荫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可疼痛却像无边的黑暗将她吞噬。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但内心深处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孩子的期盼让她努力保持着清醒。
她的头发被汗水湿透,贴在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每一次阵痛袭来,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但又被更强烈的疼痛拉回现实。
钟荫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的指甲甚至嵌入了床单里,将床单撕开了几个大洞,却浑然不觉。
她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仿佛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吼。
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揉搓,又像是有一团烈火在腹部燃烧,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这次的痛苦,钟荫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痛苦,都要更加痛苦!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孩子终于出来了。
钟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并没有一点初为人母的高兴,只感到烦躁。
陈德看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轻轻抱起那皱巴巴的孩子,却发现孩子根本不会哭。
陈德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