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其实也没什么?您知道的,我江国公府如今江河日下,我虽是外室私生子,却也想替阿耶分忧。”
袁氏闻言欣慰点头:“这个阿婆知道,听说你酿的那个什么太白醉在长安城颇为畅销,卖了不少钱呢!”
“阿婆果然慧眼如炬!”
陈清德没想到袁氏终日幽居后宅,却连这个都知道。
“你阿婆又不瞎!”
袁氏打趣道:“那日我的乖孙让人拉回来近百车钱,整个江国公府上下可是整整忙和了三天才清点完毕呢。”
“阿婆,小子幸不辱命!赚了些钱,还结交了几位国公府的公子。”
“哦?还有这事?”
袁氏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前些日子,陈叔达和王女节到处结交权势的事情她又哪里会不知?
只是这效果嘛……
王女节也好奇看了过来。
对于陈清德的事情她都是道听途说,了解得不清不楚。
只知自家老爷能够有如今局面,全靠陈清德从中斡旋。
也不知这小子凭什么有如此大的能耐?连她娘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却可以轻易做到。
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前几日去了一趟陈家庄,说是碰到当今陛下,被升职加官。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得益于陈清德的功劳。
这个令她痛恨不已的私生子,不知不觉竟已做这么多事。
哪怕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否则以她原本的性子,早就将其赶出去,才懒得跟其啰嗦。
见众人尽皆望着自己,陈清德摸了摸鼻子。
他解释道:“阿婆,我那太白醉不说独步天下,却也是我大唐无二的好酒。
当初为了解决陈家庄的粮食危机,小子也是不得已,只能到长安城卖酒。”
“等等!你说陈家庄出现粮食危机?这又是怎么回事?”
袁氏说着还扫了一眼王女节。
显然是觉得此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王女节心中大呼【冤枉】,连忙摆手。
这事她是真不知道。
陈清德看着王女节委屈狼狈的模样,再也没有刚刚的盛气凌人,心里不禁暗自好笑。
这个便宜母亲除嗓门大一点、脾气不好外,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阿婆,这事如今长安城的高门大户,哪家不是如此?这两年年景不好,粮食欠收,那些佃农家里的余粮根本就不够吃。”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认同。
她们虽然幽居后宅,却也不是完全耳聋眼瞎。
“我阿娘管着那么大个庄子,几百户食邑,庄户们活不下去,只能前来讨粮,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便将粮食借给他们,可这样一来,剩下的粮食又不够江国公府所需。”
“你娘做得对,不能让那些食邑戳咱老陈家的脊梁骨。”
“这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终日流连那翠柳居,挥金如土,这才致陈家庄入不敷出。”
王女节阴阳怪气道,说完幸灾乐祸的看他究竟会如何自辩。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陈清德竟然承认得极为光棍,并未做任何狡辩。
“这事是小子错了!”
陈清德也极不好意思。
这事虽然是原主混账所致,但他继承对方身体,自然也等于接下这段因果。
“我当初不懂事!肆意挥霍。不过小子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袁氏高兴的上前,抚摸陈清德的脸颊。
这动作与他阿娘李氏一般无二,边上又有这么些人,他顿时老脸一红。
“还有你娘!唉,这么些年,真是难为她了!”
王女节一听,不愿意了。
我操持偌大的江国公府,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我就容易了?
“母亲~”
她拉着袁氏的胳膊竟是撒起娇来。
“你呀,也不怕后辈们笑话。”
袁氏故意板着脸道。
吓得王女节赶紧松手,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冷傲气质。
陈清德却是在心里暗笑。
他算看清楚了。
这王氏虽然出身世家名门,却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她敢爱敢恨,有什么基本也都写在脸上了。
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