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上百人正浩浩荡荡的向着这边过来。
陈平安不禁咽了咽口水:“小郎君,人好像有点多!”
“怕什么?本少可是他们的金主!一个个倒反天罡,反天了还!”
好吧!
陈平安顿时松了口气。
这发言,果然很有小郎君犯病时的风范。
非常令人安心呢。
“停!”
随着陈清德一声大吼,气势汹汹而来的流民顿时止住脚步。
“你谁呀?”
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冷不丁扯着嗓子叫道。
“对呀!你谁呀!”
“快让主家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清德眼睛一眯,当即跨出一步,指着那些流民放声道:“本少陈清德!你们今天能在这西山吃饱饭,有活干,全拜本公子所赐!听说你们想闹事?”
说着,他便是鼻孔朝天的望着众人。
那模样,跟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没什么两样。
而一群流民顿时被他不可一世的姿态唬到了。
想到自己这些人历经千辛,好不容易来到长安,陷入绝望之际,若不是主家募工,给他们一碗热粥喝,将他们带到这里,提供工作,他们恐怕很多早就死在长安城外了。
眼看这些流民呆立原地。
陈清德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他挺着胸明知故问道:“说吧,你们不去干活,找我究竟何事?”
“这……”
这些流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敢于站出来。
“我们要工钱!”
人群中,再次传出一声尖叫。
顿时,这些刚刚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流民纷纷起哄。
“没错!我们要工钱。”
“还我们血汗钱!”
“……”
陈清德眼睛顿时一眯,目光死死的盯着人群中一个冒头喊了一嗓子的年轻人。
这声音跟刚开始时喊出“你谁呀?”的那个声音很像。
陈清德对一旁的陈玄德使了一个眼色。
陈玄德点了点头,悄悄退走。
“各位,本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要工钱呀!”
“陈小郎君,您不要怪他们。这里每日这么多人做工,虽然有专人进行登记,并每天通报劳动成果,但大家见不到钱,心里没底呀!”
一名年纪颇大的汉子满脸愁容道。
陈清德看向对方:“这位老丈,您高寿?”
老汉憨憨一笑:“小郎君,老汉可不敢称高寿,如今四十有七。”
陈清德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好呀!不惑之年已过大半,想必你已经能够看穿世情?”
“这?”
老汉闻言,眉头顿时拧成一团。
“那肯定是听说什么才会有此言论,对否?”
陈清德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老汉闻言跺脚,羞愧道:“小郎君所言极是。”
“不瞒诸位,我陈府别院如今养着一万三千流民!”
这话一出,现场流民顿时惊讶的看着陈清德。
同时心中对拿到工钱变得更加迫切。
“本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么多人,先不提工钱,每天光是食宿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陈清德说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敢问大家,我江国公府可曾在伙食上亏待大家?”
一众流民顿时摇头。
笑话!
人家一日三餐。
早上有馒头包子、中午有热菜热饭管饱,晚上同样如此,还有肉。
他们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这么好过。
“那住宿呢?”
“陈小郎君,住宿更不必说。虽然目前很多人住着临时工棚。但只要表现好的,拖家带口的都分到山脚砖房居住了。”
老汉这回抢着开口。
陈清德点了点头。
“既如此,大家为何还不相信我江国公府呢?”
“这……”
那些流民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清德肃容道:“诸位可知,为了安置你们,我江国公府和当今圣上顶着多大的压力在做此事?
要知道,这里从无到有,花的每一分钱,跟当今朝廷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知为什么?”
陈清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