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要秋后算账搬到明面上来讲的。
高华清失望叹气,年轻人,还是太气盛了些。
在御史面前说这话,那不就是相当于将把柄送到对方手里吗?
“大胆!”
如他所料,那御史暴跳如雷,指着周景行大声呵斥道:
“尔竟敢在陛下面前出言威胁朝廷命官!”
“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等狂妄之徒!以正我大夏朝纲!”
“陛下,臣有话说。”
周景行冲致弘帝拱手道:“臣要弹劾这位御史尸位素餐,构陷同僚,居心叵测!”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的望向周景行。
就连龙椅上的致弘帝也颇为意外。
周景行继续说道:“本官三日不上朝,乃是陛下恩准的休沐,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莫非大人不知?”
御史脸色一僵,下意识看向文官首列的欧阳茂。
欧阳茂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理会他求救的目光。
“大人身为御史,不明圣旨,此罪一也。”
“陛下遇刺一案,本官一直在追查。”
“大人随意构陷同僚,居心叵测,尸位素餐,此罪二也。”
说完,周景行掏出早已准备好奏章。
“陛下请看!”
大伴走上前来,接过奏折呈给致弘帝。
“臣于两日前于家中遇袭,来人乃是一位实力高强的半步宗师。”
“幸得皇城司大人出手,臣才幸免于难。”
“经过追查,臣发现那人乃是江湖门派狂刀门掌门,莫独。”
“这莫独一直潜伏在长安之中,对各方动向了如指掌。”
周景行面色坚定,郑重说道:
“在皇城司大人与那莫独战斗之时,莫独身上的联络密信不慎掉落被臣捡到!”
“密信上所言可以证明,狂刀门和断刀盟皆是大皇子余孽!”
“那日负责守卫的金吾卫,正是莫独这位半步宗师所杀!”
“他们企图刺杀陛下以泄愤!”
“臣恳请陛下下旨,绞杀狂刀门和断刀盟两大门派!”
周景行声音洪亮,满是怒气。
似是对这两个门派刺帝之举义愤填膺,恨不得将两个门派之人扒皮抽筋!
深宫之内,正在练刀的莫独没来由打了个喷嚏。
身为半步宗师,他基本是不会生病的。
如今竟然莫名打了个喷嚏,这让他很是不解。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他甩了甩头,没再理会这种奇怪感觉,继续练刀。
金銮殿上,周景行望向那御史,阴恻恻笑道:
“大人如此构陷本官,本官若不上门查水表,岂不让诸公觉得我这大理寺少卿,软弱可欺?”
御史脸色一白,连连后退道:“风闻奏禀乃是御史职责所在!”
“周大人既已证明自身清白,又这般咄咄逼人!此非君子所为!”
他是真害怕周景行在上门查水表啊。
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周景行折腾!
周景行故作沉思,连连点头肯定道:“大人说的在理!”
御史脸上露出喜色,觉得周景行总算是上道了。
然而周景行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噎的说不出话。
周景行一本正经道:“不过本官军伍出身,是武将,非君子。”
“所以我找大人秋后算账,合情合理。”
此话一出,金銮殿上四处传出大臣憋笑的声音。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高华清也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够了。”
致弘帝开口调停争端。
这场弹劾本就是他让欧阳茂安排,用来打压周景行的。
不曾想这御史竟反被周景行怼的哑口无言。
翻看着周景行奏折中所谓的‘证据’,致弘帝面容愈发阴冷。
他没想到,周景行竟会事先准备好‘证据’,将一切罪过都推到狂刀门和断刀盟身上。
这分明就是他栽赃项家的招数!
周景行抢先一步用到了他头上!
“周爱卿所奏还有待证...”
致弘帝正欲开口说这份奏折还有待查明,想将此事先压下来,殿外侍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