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板腿都软了,连连求饶。
“冤枉啊公子!这包子小老儿自己都吃,怎么可能在里面下毒呢!”
“老子是大理寺的,老子说你有就有!”
凌子良态度强硬,一脸玩味。
老板掏出身上的碎银递给几人,赔笑道:“这是今日的例钱,几位公子拿去喝茶。”
凌子良接过碎银子掂量了几下,满意点头。
“不错不错,上道。”
“不过这臭石头在这,本公子没办法确定自己中没中毒,得你把他赶走,本公子才能知道。”
他依旧没停下针对裴进。
老板无奈,只能哆哆嗦嗦来到裴进身旁。
“裴...裴公子...”
裴进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缓缓起身。
他目光扫过凌子良几人,冷声质问道:“滥用职权,欺压百姓,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吗?”
“哈哈哈。”
凌子良大笑,“衣服就是衣服,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你当我们都跟你一样,要十年寒窗才能穿上一件这样的衣服吗?”
裴进眼中光芒黯淡,没有说话。
他年少中第,本以为能在官场上大放异彩,造福百姓。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从当的初踌躇满志,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仅过去三年时间。
这三年时间,他见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只能守着自己那可怜的道德准则,被排挤到角落苟活。
凌子良继续满脸傲然道:“只要我们想,我们随时都能穿上其他衣服。”
“你们这些贱民,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伺候我们的。”
“纵使你十年寒窗穿上这件衣服,也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伺候我们而已。”
“你本可以投靠我们,跟我们一起享受贱民的伺候。”
“可你非要跟这些贱民站在一起,当那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你说我欺压百姓,有谁看见了吗?”
凌子良看向包子铺老板。
“老东西,你看见了吗?”
老板连连摇头,声音都有些颤抖,“没看见,没看见。”
他哪里敢说实话。
说实话,会不得好死的。
他只是一个老百姓,他惹不起这些人。
就算被欺负到死,也只能叫好。
这时,角落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我看见了。”
“呦呵?”
凌子良一愣,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跳出来。
“小子,你想死吗?”
周景行抬头看向凌子良,“大理寺都这般霸道吗?”
“我不过说了句真话,就要死了?”
裴进回头看了眼周景行,默默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就连包子铺老板也暗暗冲周景行使眼色,让周景行不要冲动。
周景行心中莫名感到有些悲哀。
这大夏,真的烂透了...
“小子,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官现在怀疑你是他国细作,潜入长安窃取我大夏机密。”
“乖乖跟本官走一趟大理寺,胆敢反抗,本官可将你就地格杀!”
凌子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这些年来,他这么抓进大理寺折磨过的不下上百人。
“凌子良,你莫要太过分!”
裴进挡在周景行桌子前,怒声呵斥道:
“今日乃是长安侯前来上任的日子,你难道就不怕长安侯得知此事,降罪于你吗!”
说着,裴进别在身后的手掌连连翻动,示意周景行几人快走。
他挡不住太久,只能将那素未谋面的长安侯搬出来,希望能让凌子良忌惮几分。
但他终归是失望了。
凌子良捧腹大笑,“我爹可是大理寺卿,大理寺内大小事物都由他管辖。”
“那长安侯军伍出身,对为官之道又懂几分?”
“一个有点文化的武将而已,我爹要架空他,还不是简简单单?”
“他要是识趣,点个卯就走,安安心心当侯爷享受,还能多领一份俸禄。”
“他要是不识趣...”
凌子良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道:“我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