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是开封人,他家在那里很有名望。”
李自成本来是心胸开阔之人,可败走京师让他变得多疑起来,李岩的确在京城替他出面安抚投降的明朝大臣们,另外他还提议将崇祯的几个儿子进行封位,后来被牛金星等人反对这才作罢。
回想种种,李岩所作所为的确需要推敲。
“陛下,还有一件事我没说,自京城出来,他每日都和宋军师饮酒,诉说陛下的错误,甚至还想拉拢军师跟他走!”
牛金星话落,李自成顿时大怒,“真是混账,你立刻去将他绑了前来问罪!”
牛金星赶紧说道:“陛下,此事军心浮动,李岩在军中有些声望,不可大张旗鼓,不如由我来将其诱杀!”
李自成此刻心情烦躁异常,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非常紧张,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不安因素去除。
李岩刚回到自己的营帐,就接到了牛金星宴请的通知,除了他还有自己的弟弟李年,李年在大顺军中是位都尉,手下有三千士卒。
他不疑有诈,就答应下来。
就在他准备出征河南事宜,帐前亲兵通报:“军师大人,宋军师派人前来有急事通报!”
李岩立刻请人进来,就见来人立刻警惕的打量四周。
李岩不明所以,而且眼前之人很陌生,“你是何人?”
来人小声道:“李军师,我家主人和身边的护卫已经被牛金星控制,我是张中的表亲,传话而来。”
张中李岩认识,是宋献策经常差遣之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主人探知牛金星要对李军师下杀手,今天宴席是鸿门宴,特意让我前来通知。”
“不可能,他怎么会杀我?”
“事情是这样,牛金星诬告军师大人有自立之心,陛下听信谗言,估计马上就会动手,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说完,张中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岩还想询问,结果人已经走远了。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有蹊跷,立刻派人去寻宋献策,结果的确不见踪影,立时让他警惕起来。
他却不知宋献策正在一家酒楼内呼呼大睡,连同的随从一起,看他们的样子绝对不是喝醉的,应该是被下了药的。
“大哥,我去找牛金星算账,想我李家出钱出人,为闯王卖命,为何如此对待我等?”李年轻气盛,就要出去。
“不可!”李岩知道如果李自成真的动了杀心自己弟弟这一去绝对回不来了,“这样,等到了宴会前你派人说我染了风寒,今天的晚宴就不去了,另外,将信得过的人手全部集中起来!”
“我明白了!”
傍晚,李岩的口信传到牛金星那里,因为作为李自成的首席谋士在入京后的谋划全部失败,而李岩却推断的非常准确,加上从前的旧怨,让他嫉妒异常,所以动了杀心。
他立刻找到还在养伤的刘宗敏,两人带领一万人将李岩大营包围,结果冲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剩下不到两千士卒。
“你们的军师呢?”
“军师大人带着都尉大人说是出营作战,让我们留守!”
“都是废物,你们为什么不通报?”牛金星气急,煮熟的鸭子跑了。
其实李岩并未走远,而是停在远处的山上,见大营被火把围住,知道事情是真的,李自成真的要杀自己,不由得心中难受,自己并无二心,却最后落得如此境遇,让人悲伤不已。
“大哥,李自成不是人主,幸亏宋军师,否则你我兄弟早就身首异处,既然如此,不如去寻嫂嫂,去投他人。”
李岩收拾好心情,看了远处的中军大帐一眼,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之际,一士兵送来一封书信,“军师大人,有人在阵前留信!”
李岩以为是宋献策差人送来,赶紧借着火把查看,顿时惊异无比。
“台湾大都督,此人是谁?”
“台湾就是东番,驻守那里的名叫刘少康,是崇祯封的大都督,守护东番海疆。”
李年有些发懵,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在数千里之外的岛上,怎么会将信送到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