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城主府师爷,步子瞻。
两年前,此人落魄至此,被城主韦青河奉为座上宾,以心腹相待。
不曾想,危急关头,这步子瞻竟然毫不犹豫就把韦青河给卖了。
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步子瞻声泪俱下,“诸位,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啊,此处的确被城主府军卒撒下大量迷迭香,这才导致时家被兽群围攻,至于那人面毒蛛,也是被韦青河一路引到这里来的。”
韦青河勃然大怒,“步子瞻,别忘了,这些可都是出自你的谋划,也是你全程参与,真以为把所有脏水泼到本城主身上,你就能全身而退吗?”
“韦青河,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覆灭时家,逼着我献计,又何至于此?”
“我逼着你献计?放你娘的屁。”
…………
“够了!”
见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时云峰有些不耐烦了。
“韦青河,我时家在这流云城屹立近百年,城主府那个位子来来回回不知道换了多少人,大家都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到了你韦青河这里,就一定要置我时家于死地呢?”
“误会,老家主,这都是误会啊!”
“误会?那这个,韦城主又作何解释??”
说着,时蕴突然抛过来一支弩箭。
这支弩箭是他从那人面毒蛛的背上找到的,其上刻画有符文,是特制符箭,威力巨大。
符箭属于军械,整个流云城,也就城主府有这东西。
人面毒蛛身上发现了符箭,也就印证了步子瞻所说,这只畜牲确实是城主府引过来的。
见事情败露,韦青河索性不再隐瞒。
他蓦然抬起头,直视时云峰,“没错,这人面毒蛛确实是本城主引过来的,包括先前那几波兽潮也是本城主所为。”
时云峰杀心大起,“你倒是敢作敢当,可老夫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时家既然在这流云城中,就该受城主府的管辖,天经地义。”
“可你是怎么做的?自恃修为,既不听调,也不听宣,说好听点,这是不把城主府放在眼里,说难听点,那就是藐视帝国皇室。”
听到藐视帝国皇室几个字,别人还好说,赵灵儿率先不乐意了。
怎么着?你自己闯了祸,就想甩锅皇室,想让皇室替你擦屁股,美得你。
只是,见这家伙搬出皇室,时云峰父子顿时犹豫起来。
杀一个韦青河算不得什么,可他毕竟是一城之主,代表的又是帝国皇室。
还真不好办!
见二人表情凝重,韦青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就算三大宗门来了,也不敢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你时家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沉吟片刻,时云峰叹了口气,自古民不与官斗,别说现在的他只有通神大圆满修为,就算是凝神大圆满,也不敢惹怒皇室啊。
得罪了皇室,整个秦国将再无时家族人的立身之地。
“你们……走吧!”
当时云峰说出这四个字,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韦青河莞尔一笑,缓缓站起身,然后冰冷的目光扫向步子瞻,后者浑身巨震。
韦青河如果不死,那么接下来死的就该是他了。
咬了咬牙,步子瞻继续说道:“时老家主,在下还有一事告知,其实除了这一次的西河山设计,三个月前,你们那个大管事,也是死在韦青河的手中。”
时云峰一把提起步子瞻,目眦欲裂,“你,再说一遍!”
大管事??
时舞先是一愣,赶忙朝四周望去,果然,没有见到祝老。
她心中莫名一紧。
步子瞻哆哆嗦嗦道:“三……三个月前,祝管事在追查时府失窃案之时,被一蒙面人趁夜袭杀,而那蒙面人,正是韦青河。”
此话一出,时云峰杀意滔天。
时舞、楚一更是脸色巨变。
祝老……死了???
时舞一脸的难以置信,祝老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也一直将祝老当成自己的亲爷爷。
如今,祝老居然死了?
刹那间,时舞眼眶通红,泪水不自觉滑落,“父亲,他说的都是真的??”
时蕴黯然点了点头。
时云峰怒视韦青河,“我早该想到的,整个流云城,有实力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