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漕兵的勒啃,只好装扮得简单些。”
金小乙见他算是直爽,也笑道:“这个自然,如今这些当兵越来越不成话,那日我见他们与你的一个朋友厮扑来着,他却并不是你那朋友的对手。”
“不敢相瞒,那人是我雇的一个镖客,平时往来时全仗着他们哥几个相帮。”
“怪不得,这样的好手我竟在瓦子中没有见到过。实话与李大哥说,你那朋友若是肯在瓦子里做相扑游戏,身份、名气几个月便赚回来。”
“若如小乙哥所说,哪天便教他去寻你,也好赚些钱来花花。”
金小乙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他又向楼下望去,却正好看见冷铁心站在楼下,他只把双臂抱在胸前,如同一根柱子般动也不动。金小乙知道他是来寻自己的,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冷铁心为人孤傲,又极不肯迁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上来跟李佑相识。斜眼看李佑时,见他仍然贪心在远处的山光水色上,便喊了小二过来。
李佑见了连忙站起来,道:“不想今日竟然要小乙哥破费,他日回京,定然上门相请。”
小乙又客气了两句,李佑自顾下楼去了。等了半晌,结完了账,小乙下得楼来,又向那西南破庙的方向而去,甫进得庙门,抬头便见冷铁心已然在院里等候。
金小乙又叹了口气,两人向殿内走去。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这人奇怪得很,无论是杭州府还是杭州指挥使司都没有他的档案,一个字都找不到!”
小乙很吃惊,“那怎么可能!你是说这个人竟然找不到任何的来去痕迹?”
“十二年前,他从杭州府的牢里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
“监管过他的狱卒呢,怎么说?”
“已经换过十来批了,我只找到了两个曾经监管他的人,这两人也都不知道他的来龙去脉,最早监管的人会晓得些,但那人已经死了七八年了。”
“越是如此,就越说明这个人来头不小!他能身中你四剑却又毫发无损,除非他不是肉体凡胎!”
“我第一次去时,他只抱住了我,没有一刻功夫我就觉得全身一丝气力都没有了,别说站立,就是喘气也没有气力。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我才勉强爬出窗外,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冷铁心是个从来都知道害怕的人,他的一生只是为了让别人害怕。金小乙见他现在说起话来啰里啰嗦,条理也不清楚,心里不由得好笑。这个姓冷的竟然也有这样沮丧的时候。
“现在怎么办?今天我还探听到了另一个消息,是不是跟咱们现在的事情有关,你判断一下。”
“哦?什么消息?”
“开封府派出一名通判来到杭州府了,你感觉到奇怪么?”
“开封府受刑部节制,同时也受御史台节制,名义上负责京畿治安刑案,其实对全国的重大刑案也有管辖权力。”
“正是这么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来杭州府,最近杭州还有什么重大刑案么?”
“你怀疑这人来得蹊跷,跟……这个案子有关?”
“指挥使司要求各个牢房要加强巡逻,杭州府尹也要求府内衙役对城内外安防加强巡视。”
“有点意思,那个通判,你可晓得此姓名?”
“只说是吕通判,名字却不知道。”
金小乙沉思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小竹子的事情如此棘手,兰芝急于回大名府,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拖延时日。主人安排下来的事情容不得半点有失,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