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只管说,只要我能做的。”
“我想请你先回杭州,把咱们这一路过来的事情跟我义父报告一下,一来免得他老人家担心,二来也想请义父给我提些建议。你在杭州也不要做过多停留,马上返回来。”
“这是我应当做的,我马上就可以出发,咱们下次在哪里见面?”
小竹子看了眼沐南天,说道:“沐师哥可知道,咱们一路向东去海边,到哪里最近?”
沐南天皱着眉头思索半晌,才道:“公子这回可把我问住了,从咱们这里出发,大概一路向东便能到达海边,至于哪里能够最近,或者是哪里能够看海最好,我是南方人,你是知道的,我原籍在广西,曾有机会南下看到过大海,不过那里距离此处少说也有四五千里,只怕……”
小竹子道:“不妨,咱们先向东尽管去,沿路打听就是。”
他取出五十两银子给萧庆海,让他路上花费,萧庆海自己还带着十多两银子,只说尽够了的。小竹子却不管,说道:“萧大哥,咱们的马你留下给我们吧,自己再买一匹脚力好一些的。”就把银子向他怀里一塞,又嘱他路上少吃酒,早日返回。
等萧庆海吃饱了饭自去了,小竹子才拉了麻大夫问病人的事情,麻大夫长叹一声说道:“他是天生的心脏不好,至于哪里不好我也说不明白,现在看来,状况尚能维持,究竟能够活多长时间我是没有办法确定的,也说不定你们离这里一二里路便不行了,也许能够支撑得到海边也说不定,一切都得看运气罢了。”
沐南天说起运河四鬼的事情来,麻大夫笑道:“虽然他们三个没有按时间拿到我要的东西,只是看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的面子上,也不去追究,只要他们能够帮我弄到手最好。”
小竹子笑道:“我见何姐姐对你甚是有意,她的伤也大好了,不如就让她去寻三个哥哥便了,也省得在你这里罗唣。”
麻大夫这些日子早被这个女人弄得心神不属,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只是她这样一走,一来自己倒颇有些舍不得,二来也坏了自己定的规矩,他是个极迷信的人,相信自己定的规矩若被自己破了,那是有不幸降临到身上的,是以不住犹豫。
小竹子早猜到他的心意,笑道:“麻大夫,你只答应我一件事,我包你满意。”麻大夫大喜,问道:“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只要你帮我再给这个病人多配些药带着,也不拘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只管有些效果便成。我帮你了结何姐姐这件事,如何?”
麻大夫听了,更是高兴,说道:“说真的,也不是一点有用的药物都没有,只是……只是不可轻用,除非这个病人眼见得一命呜呼时方可用一些,量也不可太大。”
小竹子听他这样一说,问道:“如何端木宏广在的时候你不说给他听?”
“这个……这个你就有些不晓得其中的奥妙了,我也是刚刚才不久明白一些。”原来何天凤跟他在诊室里欢爱之时,女人呻吟之声甚大,高兴时又不住大叫,结果被病人听到,麻大夫注意到病人听到女人的声音时,似乎显得很兴奋,心脏的机能恢复了一些。
但这个话又如何能够跟外人说,他明白了此节,却也知道给他用些能够刺激兴奋的药物不难,只是却不能治他的病,这种药用得多了,说不定还早早送了他的性命。
小竹子问阿大何天凤的住处,阿大以为他也喜欢上了这个女魔头,忍不住劝他道:“年轻人还是要远离这样的女人,家里自从来了这么个女人之后,当真是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我跟着老爷二十多年了,从未见过这种病人,她不但蛮不讲理,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小竹子笑道:“你倒来劝我,怎么不去跟你家老爷说?”
“说过多少遍啦!唉!”阿大叹了口气,又摇摇头,“后来这女人见我就给脸色看,又不住在老爷那里说我的不是,照这样下去,我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啦!”
“我倒觉得你们老爷对她似乎很喜欢,你家老爷一辈子也没成家,是不是?我若当个媒人,把这个何姑娘与你家老爷促成了一对儿,如何?”
阿大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的,你若去找那魔头,自己尽管去找她玩去,千万不要再牵扯上我家老爷。”
小竹子大笑起来,指着他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就是受你家老爷之托,前来找何姑娘商量这件事的,唉!也不知道人家答应不答应呢!”说完直奔何天凤居住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