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话,不过现实是距离达成战略目标已经近在咫尺,再前进十公里就是皮索盖尔城。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疲惫的喜悦感,胜利了,至少是胜利了。
“我帅吗?”他很少说话,因为在传送门里他遭遇了波动,声带的结构被破坏导致他的声音十分别扭,只有声音却没有维持它的连续的气息。可是他一直都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却一直试着回避他。“帅,当然,可是你……”
“这就够了。”他自顾自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跃而起,凭借一只手勉强地抓住扶手爬进驾驶舱后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叹了口气,操控着“萝卜”慢慢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这次的任务是护送主力,为下一次的攻城战做准备。在营地里面,我的伙伴们进入了待机状态补充能量,克里斯托待在帐篷里,我则又继续忙碌了一个下午搬运物资。
入夜,军营里少了先前的那种喧嚣感,大家都知道这就是最后一场战斗了,如果能活着回去那就是能活着。更主要的原因是军队的损失已经过半,人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的内心现在只有平静。
他们的脸上或许有失去挚友的伤痛,但是在现在还活着的士兵也是最幸运的人了,依巴那之神也在庇佑着他们。
我喝着水,嚼着干面包,数着不断减少的伙伴们的数量,检查着他们身上的激光发射装置和关节中枢有没有受损。克里斯托呢?啊,对了,他是被送到后方的医院去了。逐渐听见吉他声在附近其它编制的营帐中响起,是军乐队来了吗?
夜幕降临,在火堆旁不约而同地聚集起很多的人,他们害怕黑暗。人们喝着战场特供的低度麦芽酒各自聊了起来,有个没有取下头盔的士兵坐在凳子上正在轻轻拨动着琴弦,发出十分平稳却不成曲的调子,有的人侧身靠向他这边,想要听他开口哼唱两句。很快,他用很惬意的嗓音轻轻哼唱了起来。
夏日已去,冬季未至。生命之长,鲜有故事。
醒来吧,让他醒来吧,在十月将要到来时。
我的战友,今以消逝。三年之交,就此终止。
醒来吧,让我醒来吧,在十月将要到来时。
……
我试着走近去欣赏他,但是他正陶醉的时候不禁意间抬起了头来,看到我之后立刻收声,几个观众也看向我。
“诶,我不是你们军官啊,请……继续。”我有点尴尬地解释自己只是在到处转转,他们点点头,但是还是朝我致意了一下。
“您,应该是那个有点特别的机甲的驾驶员吧。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应该至少是团长级别的人了。”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点腼腆,也许是紧张的感觉。
“我没怎么听过这样的歌,是用这种乐器配合的吗?”
这句话让他有一点紧张,难道是我说错了话吗?
“其实……我只是随便弹弹的,其实我不会这个。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听我讲些事情吗?你们也都帮帮忙吧,拜托了。”他做出摆脱的手势,让我们有点不好拒绝。
“其实这把吉他是我的朋友的,不过他今天失踪了,也能猜到应该是被河冲走了或者是哪个辨识不出的尸体吧。他喜欢音乐,在参军前用所有的钱买了这把吉他,据说是限量版,十分的珍贵。每次他做完事情都会立刻回来把它抱起来。
他说这是他的信仰,就像他信仰的神,背着十字架的神那样背着这个沉重的东西到了各个地方,也许你们也听过他的歌。
‘如果我死了,就把它带回我的家,或者卖给一个懂音乐的人,然后把钱寄回我的家里。’他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这么和我说了。明天还有最后一次战斗,如果我在那个时候也不幸去世了,有人见到这个东西的话,还请不吝麻烦稍微做做主。”
大家听说之后点点头,对他朋友的离世表示同情。接着他翘起腿重新抱稳了吉他,用着不是很搭的音配合着歌词,唱着他们国家的民谣小调。
“你真的是兔子变的人吗?”“我好像见过,月亮上就有你这样的兔子变成的人吧?”“我们国家的信仰里也有像您一样的兔神。”有的士兵带着点谨慎和畏惧的语气问我。
“不是,这只是我的耳机和天线而已啦。”我微笑着跟他们解释着,取下来给他们看。
其实不是兔子变成的人,而是先有人形之后成为的“兔子”。在帝国的时候有人觉得我应该是他们眼中的兔子那样,于是刚变成人形的我便在他们打发建议下为自己赋予了新的身形,成为雌性的兔子那样对人们有很强的吸引力。在后来离开帝国,获得了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