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拿出来展示给我们看,是一个在路灯下金灿灿的勋章,贴在胸上的那种,上面有着衔着滴血的剑的巨蟒的形状。这让我想到应该和国旗上也有巨蟒的大梅考国有关系。“是给我师傅的勋章,不过……”
“啊,我想起来了,是你。”
穆勒抬头看了看翡翠,朝她点头示意。
“我听她说了你的师傅,阿喀亚斯的事情。看起来得到那个人的认可了。”
“嗯,这应该要谢谢你。”穆勒爱惜地擦去塑料盒上沾上的灰尘。
“我?”我不记得昨天的时候是否出于个人因素有和那个元首提过这件事,不过我应该没有那个资格和她讲话吧。“哦,或许吧,不过这应该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你那伟大的师傅的。我应该什么都没做。”
我们和他招手告别之后回到了机甲上,现在就是直接向着巴尔提克海的方向驶去了。
“要不要先去和泰莎见一下面?她看起来挺需要一些人手的,而且她现在也是一地之主了,应该可以安排一些你的事情。你应该……不是那么讨厌泰莎吧?”
“她啊……还好吧。虽然她看起来不是那么招我喜欢,尤其是克里斯托有点讨厌她,但是我还是挺感谢她的,给了我这么多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需要我也会赶过去的,就像上次那样。”
“所以你准备把这个奖章自己收着?”我看向摆放在我们的师傅遗像旁的勋章,为他上了三炷香。
“这个东西,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光彩吧。那可是很恐怖的一个人啊。”
“那又如何,他代表的又不是她的意志。如果说因为厌恶那个元首就不去为那些士兵挡下比她更恐怖的东西,他就不是一板一眼,‘爱憎’分明的他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并没有讨厌过我,只是我选择了远离师傅而已。“你不会又要准备下一份工作了吧,不先多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确实,我想多待上一段时间,这次折腾地太累了。身体啊,心脏啊都有点吃不消。”
“哇哈。”明黄色头发的穆勒妹妹跑了过来,踮起脚抓住了她哥哥的肩膀。
“我也准备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到维斯特拉玛去和家人生活一段时间。最近有点无依无靠地到处跑着,我也准备休息一下了。”
“你的老大不是听说挺严格的吗?他会让你轻松休息的吗?”他把妹妹抱在大腿上坐着,逗弄着她的脸蛋。
“至少我很少提主动要求,这次他允许了。”
“啊,这样啊。”
“所以如果你需要人代看管妹妹的话也可以叫我,我会接她到那边去住一下,或者送到海那边的‘奇美拉’那里。”
“那边现在安全吗?我听说信号不好,像是受了诅咒一样。”
“你又没深入去过里面,怎么知道怎么样,我们不也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吗?”
“啊,是这样。”
“好了,我先走了,船马上要开了,有事可以呼叫我。虽然那边信号不是很好。”
一年以后面对行刑队,梅科特会回想起那天被833割开喉咙的样子,在耳边响起的象征“叛逆”的音乐声,但现在她的脖子将被连根除去,记忆中的一切都将被摧毁。这意味着她将无法复活,至少不会再有那样一个带着一个国家走向灭亡的人。行刑之后,队伍换上军装做着首都的最后防御,与这座曾经一度繁华的城市一同灭亡。
“格蕾芙塔,我曾经是这么地相信你。”这个落魄失势的前国家元首,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最终逃不过审判。
“我会击毙所有背叛国家的人。梅科特,我是为这个国家服务,不是为你一个人。”身为宪兵队的她将电能脉冲手枪抵在了梅科特背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你们不值得。”
“很好。”她抠动扳机,鲜血与烧焦漏电的电弧四散开来。
行刑之后,队伍换上整齐的军装做着首都的最后防御,与这座曾经一度繁华的城市一同灭亡。
而穆勒,他则在四年后的极地上随着碎裂的冰盖沉入水底,而有着缺陷的妹妹则没有得到希诺或者“奇美拉”的照顾而流浪。这些都是故事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