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限制器带来的影响有些大了,铃有些气不过地用力往靶子上一砸,它直接扎在了里面。
铃回到了屋子里,卸下眼上的限制器之后丢在贺刚的面前,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资料和密码本之后拿起那个东西。
“是又坏了吗?”
“不是,我想你应该比较懂魔法那种东西的吧。”
“不能说很懂,但是处理这种已经完固的魔法物件还是勉强可以的。”
听见这话之后铃有些高兴地凑近了一些,用手指点在那个东西上转着。
“那这样,帮我想办法增加一下这个东西的限度,不过不要太危险就行。”
贺刚听了之后有些为难地拿起那个东西看了一圈,然后又放了回去。
“我也只会这么多,这有些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了,改造魔法的这种事情我试过,但是弄坏了像这样的一个复杂的机器。恕我无能为力。”
铃的表情有些阴沉了下来,嘴中低声说了声“这样啊”之后就走开了。戴上限制器走出屋子的时候听见了他们拨弄琴弦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深夜里他们披着星空就准备演奏起来。
“你枪伤这么快就好了?”她问正在擦拭镲片的萨格鲁。那个是贺刚用金属重铸过的容易吸灰起锈镲片,原来那个被弄断了。
“没事,一天不弹啊,我浑身难受。”
“行吧,别把一些无关的人引到这里来就行。”
“放心,没有的事。”
铃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去抽出了泡在铁水里的匕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找东西试刀。
“来,你的。”药接过了昂森从仓库里拿出来的一把电吉他,他是没有自己的电吉他的,所以每次都是借用昂森的另一把来用。
“那个音响准备好了吗?药?”
他点了点头,调试着音响的按钮。深夜,大家都十分地精神,长期这样的生活让大家都已经完全地将生活作息颠倒了过来。虽然每次都这样提醒着他们,但是铃也知道这样一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离其他人太远太远了。艾卡内莉曾经说过,颠倒和混乱的作息会让人变得情绪不稳定,但是这可能不是主要的原因,不然她也不会戴上那个有些碍事的限制器。
“你应该想办法调整一下,到处走走散散心,不然压力太大可能那个限制器都救不了你。”
铃只是点点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匕首不吭声。
“不要想那么多的事情,这是我们都在走着的路,稍微休息一下也未尝不可。”
“可是我们这样过了这么久,还是感觉明天就会发生意外毁掉我们做过的一切一样。”
“那种感觉没有发生,一直想着只是在给自己心理增加负担而已。一直都是我们在休息,那老大你有没有过这种想法呢?”
“我怕一休息就再也不想行动了。”
“那是你的问题了咯,不过大家都是普通人嘛,可以理解的。”
艾卡内莉笑着说道,继续躺在凉椅上享受着月光浴。这时铃心中的一个心结稍微地松了下来,她朝着外面走去决定去散散步,不过还是要把自己的东西带上以防不测。身后响起了音响里放出的音乐声,他们将跟着里面的摇滚弹奏起来,兴许是遮住自己演奏不太成熟的那一部分。
这首是来自青春年华乐队的《碎梦》:
我独行在空荡的街上,这是唯一知道能走的路。
我不知它将通往何方,这是对我来说唯一的家。
我将继续独行。
我走在空荡的街道上,破碎的梦境照亮着道路。
我是唯一清醒着的人,整座城市都沉在梦境中。
于是我将继续独行。
我的影子陪着我去继续前行,我的心跳随着夜色变得宁静。
有时我希望外面有人能够注意到我,
在此之前我将继续独行。
……
坐在电车车厢上方的铃将帽子一甩,让它在一旁飞在空中随着这列末班车前行着。两端的电缆上的警示语提醒着人们如果稍有不慎碰上就有可能当场毙命,不过铃已经不会害怕这种过于苍白的危险。
她已经在刀尖上活了太久,想要的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特别的安宁感,迎面吹来的夜风,抬头望向月亮和星空,自己的帽子上就有着这样一颗星星,不过不是从天上摘下来的,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话,未尝不可。
她躺在车厢上无趣地望向满天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