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锐利的锋矢,且看效果如何再做定量。”
“科斯坦堡已经倾尽全力,掏空家底极限全力出击,便是表明其破釜沉舟之心,恐怕难以撼动。”
“不可,以寡击众,若败退必将全失。”
“私以为可在正午时分配合外部军士行动,暂且推迟大将军出击时机。”
这些提议都倾向于保守自固,等待战机进行里应外合,并不太符合乌尔班的出发点。但是他也明白现在布尔萨城内状态也难由得再做多余部署和主动出击,而谋士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乐观之意至少缓和了他的焦虑,拥有超出城内数倍的地方势力的协助此战必胜,乌尔班忧虑的只是战胜后带来显而易见的麻烦事。
巴尔塔奥卢内心感到不安,这颗隐藏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穿上,第二匹马能够承载的灰铁具装甲下的那颗战斗之心在疯狂跳动。
这是他数不清的第多少次亲自率军出征,尽管家里的后代们尚有心恳求他不必如此,但是一旦赋闲回到自己的宅地和子孙享受天伦之乐,回避随自己出征而阵亡的几名爱子之痛,可是那种渴望战斗的心境就会在战场上呼唤他,让他坐立难安,无以安寝。嗜血的中年已经离他老去,可这种难以忍耐的感觉通过练武打猎也无法排解,于是这位前海军统帅,现布尔萨城的大将军再次拿起了斩骨刀遥望烽烟四起的城门口,只等时机至纵马冲出城去突围求援。
街上的一列骑兵队伍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来自城内的士兵的家人正在其子嗣的马边奉酒馈肉为他们送行。巴尔塔奥卢原本想呵斥他们不许哭泣,但是还是忍住了这般冲动。被人们称赞勇冠三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他现在也需要羽翼的加持,在这个大厦将倾的时刻准备慷慨赴死。
“今日之战,虽死不退!我,敬诸位!”
“谢将军!”
巴尔塔奥卢双手捧起盛有烈酒的陶碗面向身后的所有士兵,他们也高举面对,随后众人一饮而尽,猛一甩手将陶碗摔在地上砸个粉碎,这是为所有人准备的壮行酒。正在哭泣的士兵也不再哭泣,微醺泛红的脸上重新展现出坚毅面容。
“时间到了,将军。”
副官骑马上前来提醒他,于是整个队列开始重新排列整齐,如同锋矢一般沿着大道指向城门,只等按照计划时间守城兵卒开启城门挥刀冲锋。
“且慢!”
一名骑着小马的传令员高挥指令牌从侧方向匆匆赶来,巴尔塔奥卢怒视对方,这名小兵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做着自己分内之事传达从指挥所发出的指令。
“什么事?”
“我们与城外士兵取得联系,约定于正午时分进行内外夹击,已与原计划各部进行对接,请大将军稍安勿躁。”
“荒唐!你没看见城门现在已经十分危急了吗?再延误下去我们只能在城内进行作战!”
“这个……”
巴尔塔奥卢用马鞭指向城门方向,那边已是火光冲天,城门上下已经战作一团。突然之间城门旁的一道城墙直接垮塌下来引发巨大声响,城门也一道散架脱落导致门户大开。敌人通过地道破坏了城墙下的地基在侧面出现了巨大缺口,上下坠亡掩埋不计其数,双方开始用血肉填向两处防守缺口,,计划已经赶不上变化。
于是巴尔塔奥卢当机立断高举斩骨刀指向前方,振臂高呼,纵马顺着清理干净的前方道路上直冲向城门,身后数百名精锐骑兵也高声放出战吼随军冲锋,紧接着是沿着城墙布置和从侧面军营中一同等待的各部援军骑士也如同江河汇流般涌入阵中,马蹄践踏在地面之势如地动山摇,不可阻挡。
率先冲杀进入城内的罗姆士兵与帕维亚雇佣兵刚踩上倒塌的城门与瓦砾便正对着布尔萨城内骑兵冲锋的方向,在持旗队长绝望回头还未发出撤退的口令之时便被这股洪流冲溃,铁矛从他们板甲之间的缝隙中刺入肉体拖在地上,直到发现拔不出来便连人带矛丢在地上,或者直接被这股蓄势已久的冲劲撞倒再起不能。
巴尔塔奥卢的斩骨刀便是在此刻化作往日的罗姆帝国“刽子手”,每一次挥击都十分精准地瞄准具甲士兵的脆弱部位斩去,连带着头盔被砍下的头颅与血肉横飞的断肢以及它们的主人失去活力的尸体被留在了他冲锋而过的路径上,自己身上的那具超重甲上也留下了与弩箭和长矛戳刺留下的凹痕,但是这都无法阻止他引导着的铁骑部队继续朝着城门外奔赴而去。
西海岸的骆驼骑兵娴熟的投掷标枪技巧让没有穿着厚甲的兵卒与苦力像是在被狩猎般东躲西蹿,正在从远处提着水桶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