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上来士兵的恐慌。
而这样的情形也在计划直冲目光所及街道末尾皇宫的罗姆士兵身上出现。拖着残躯和身上被火药烧出一片焦黑丧失战斗欲望的士兵面色痛苦地逃往城门口,后方冲入城中的“复国军”即使有身经百战之士,也从来没有见过刀戟弓弩之类的武器会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害效果。那些斗胆和好奇去询问情况的士兵也会被负伤者描述,如同落入恶魔的陷阱那般不详与恐惧弥漫着的巷战环境而心生惬意,此起彼伏的爆裂声也让一些士兵踟蹰不前。
巷战内狭小的战线化解了罗姆士兵在人数上的优势,而新式的火器在小范围内造成巨大的杀伤效果又使得如入包围中的士兵蒙上一层恐惧。“复国军”中也不乏那些收钱卖力的帕维亚,波塞尼亚,摩洛维亚,狄奥多罗的雇佣兵,他们也未曾遭遇过这样的激烈境况,一些人不声不响地混入士气崩溃的逃兵之中逃出城外。
于是在这些临阵脱逃的士兵带动下,后方进入的士兵也不知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单单就被他们脸上那惊慌的表情和人群中聚集起的恐慌情绪感染,作战的动力也被消磨颇多,一些雇佣兵团长见状也借重新集结的借口而在城外止损不听从调度。
特比曾焦急地遥望布尔萨城,城外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并不知道城内发生的更多事情,将军们的报告传递到这里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无论如何,皇帝现在只想立刻入城,得到这座异教徒隔江而建危害百年之久的首都。
时间接近正午,阳光的照射在没有一棵树的城外,即使有四角的仆人高举起伞盖遮阳也难掩所有人燥热之情。皇帝焦虑地骑马在出发地踱步,长时间坐于马背之上让他几乎要得了背疮,疼痛难忍之间脾气也变得不太稳定;一旁的侍卫逐渐松懈下来,高举的马枪东倒西歪;阿罕甚至出现了中暑的症状差点摔下马来,正在接受疫医的救治。
“您现在不能前往,城下并不安全。”
“那就想办法让那些雇佣兵动起来!不是都已经攻进城了吗?”
“是的……可是城内的战斗并不比登上城池要来的轻松。异教徒使用了恶魔赠予的火器,对将士们的信念造成了坏影响。”
皇帝听的见城中传出像是远处雷鸣的声响,在晴空之下对于这一情形未曾经历,也不知道准确的故事。
“那我们的‘神火’呢?”
“那些被破坏的很严重。这座城墙过高难以命中,而且敌人的突袭部队也是朝着这些来会爆炸的东西来的,造成的伤亡更多来自我们。”
“即使我们将这种武器带进城中,在狭窄的街道被异教徒盯上的后果便是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而且这座城外围的结构大多是沙土砖石的房屋,火焰只会让它们更坚硬,没用,没用。”
“我们得承认,这种东西已经过时了。”
听完这些贵族将军与谋士的发言皇帝一言不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入城之后怎么实施新政,甚至准备收复至阿达纳战争前帝国丢失的疆域的想法。现在所见到的情况仍然十分乐观,自己花了巨大的投入为了赢下这场赌局,占有巨大优势的兵力拿下这座城也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每个人都行动起来,哪怕一下就好。
后方传来了军队行进的各种声音。现在留在皇帝所在军阵身后的应该只有准备军需的人和刨地架起锅炉的炊事兵,以及现在准备着跟随入城的卫队。定睛一看,原来是异教徒的军队,见到对方前来双方似乎都没有更多的表示。
双方并没有立刻拔出刀剑来相拼,帝国的铁甲圣骑兵只是将马首转向那侧,注视他们沿着坡经过原来的营地,向着下去支援攻城的方向缓慢行军。他们本应该是这次攻城战的参与者,肩膀上绑着的白色布条是标明作为非敌对立场的表现。
不过无论是皇帝还是在场的贵族都知道他们并不是能一同成事的对象,雇佣兵尚付了金钱有所回报,他们的存在只是证明异教徒被削弱的实力被摆在这里排除出了战场因素。而现在他们的出现让皇帝稍微安心,至少战场上的纸面数字会多上一些。
就像是约定好一齐行动一般,皇帝环视四周,马默拉江边的那些营地也纷纷开拔,从自己所在的侧面与后方都出现了行动的异教徒聚众。他们很多都不像是职业的士兵,只是在战时被强迫参军的农民,行军的速度和神态看起来并无斗志。
骑着战马身穿札甲的维利尼耶贵族大声地朝着行军队伍喊话,无论是士兵还是民兵都只是低着头注视自己脚下的路。这些一个个贵族控制下的部队丝毫没有在意这边的特比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