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自己左右。
这场略微以寡敌众的战争中双方的脚步你退我进,而少女有时会一不小心深陷包围之中,听不懂他们的话语干扰也会因为前后夹击而身处险境,身上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道负伤,还会有时需要腾出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戟尖,推到一边后双手握紧黑曜石板剑一记横扫斩断那些武器的柄进行解围。血液并没有从她深色的皮肤上流出来。
这时一名铁甲圣骑兵纵马横冲直撞进来,他和身旁的仆从兵便是为了俘虏皇帝而来,在入门之时直接不管不顾只身从战场中间冲撞过去,任何人都难以从正面刺穿他的战马,无论敌我都被他撞翻在地。而现在他的面前是这名少女,不过被目标遮蔽双眼的骑士只是向着小皇帝的寝宫冲去想要一下撞开紧闭的宫门。
在与殖民者战斗的过程中少女便学习过与骑兵的战斗,最有效的阻挡方式便是斩断马腿,而铁甲圣骑的前部铠甲延伸到地面之上数指的长度。在闪身躲过重骑冲撞的一瞬间少女弯下腰将重心放的很低,几乎贴在地面上的黑曜石剑现在如同绊马索斩马镰一般从下方的精甲空隙处砍了进去。在骑兵的这股冲劲下就连少女都不免向后踉跄几步坐到地上,重新捡起武器,而战马的两条前肢迎面冲撞上刃口后瞬间与身体分离,骑手也带着沉重的铠甲前翻撞在宫门上摔倒在地。
在被殿卫戳刺砍杀后这些罗姆帝国的士兵心生畏惧向后逃跑,殿卫们也立刻追击上去,此处的战事便告一段落,躲在四周的仆人立刻上前从尸山血海中捡起武器用于防身自卫。而被那名铁甲圣骑兵的尸体撞开的宫门之中看起来并无一人,那些皇帝的侍卫在少女的身后忧心忡忡地望向没有点亮的寝宫。
花豹抖了抖身上的血迹回到少女的身边,刚才的战斗中它也受了不轻的伤,不似自己,它身上的伤不会那么快愈合。一些懂事的仆人中一名殿医立刻上前取出随身的包袱为花豹涂药。剧烈的疼痛中花豹痛苦地挣扎起来,几乎要反咬那名给它上药的医师,但是少女轻轻捏住了它的下巴将它的头拖在手中,用微笑和抚摸去安慰它。
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小皇帝是否还在这里,他们有的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就摇摇头去别处寻找。只有少女就先行走进了小皇帝待过的寝宫中,里面的夜明蜡烛已经燃尽熄灭,整个房间里就像没人来过长期封闭一样。但是少女还是感觉得到有人在,她轻手轻脚走向内室,手中紧握的黑曜石剑也始终随自己保持警惕待发的状态。
在踏入内室的一瞬间她看到刀光一闪而过,于是立刻抬起手臂让黑曜石剑挡在手臂和侧身上挡下了此一击。在昏暗的室内小皇帝紧张地手持短剑面对着少女,身后的两名几近失语的古稀老人腿发抖战战兢兢地拉着小皇帝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是你啊姐姐……”
见到是自己熟悉的人小皇帝立刻丢下手中的剑哭着抱了上来,不过少女还是拒绝了这般亲昵的动作,用手指点起身上溅到的鲜血示意他不要靠近。
“为什么,是讨厌我吗?”
“不……”
少女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随后对于这名小皇帝的平安无事报以一个轻松的微笑,她取出胸前一直贴身携带着那张译片,在没有身体接触的情形下让他拿在手中观察上面的画像。
片刻后少女长舒一口气,拖着黑曜石剑走出内室,在门前有些疲倦地把剑放在大腿上坐在门槛上。等下她应该还会继续战斗,直到……什么时候?
刚才一段时间激烈的近身战斗让她本就没从舒适睡眠中缓解的疲劳又重新袭来。身旁花豹在殿医的照料下身上裹着布条就眯眼趴在地上休息,小皇帝在它的身旁蹲下挑逗它的手掌,而花豹像是不想被打扰战后的休息时那般轻轻拍手别开小皇帝的手指。
面前的院中便是一片激烈交战后的尸山血海,几名正在挑尸的仆人见到小皇帝安然无事后郑重而恭敬地行礼,宫女也上前请安围着小皇帝献殷勤和逗乐。
战场的环境并未就此离去。就在这时令人紧张的马蹄声在院门外响起,所有人都起身准备惊慌逃离却发现没有了时间,少女和还没休养够的花豹也立刻起身摆出警戒防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