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这种花,有种子吗?如果可以试着人工栽培一下的话可以更方便研究的。”她用消了毒的镊子在干瘪成一层皮的表面上拨弄寻找着。
“这个当然是没有的,不过我大概检查过一些,这种花好像没有种子的样子。”
“还有别的这样的样本吗?”她将这个东西取下一部分制片之后还给了我,把显微镜架推回了原位。
“有啊,难道你一路走过来没有在路边看到过一些比较鲜艳的颜色吗?别看它现在是枯黄的样子,本来的颜色是很显眼的。”
东云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以为那种东西只是垃圾袋之类的。”
“在没有高度文明的地方怎么能看到那种东西嘛。”我笑着说道。
在地下没有钟表,认真起来也没有闲心去亮起哪怕一次手机屏幕的情况下,生物钟是最好的时间指示器。地下室休息的时候有几点好,首先就是安静,只要上面没有人闹腾的情况下简直比睡在炉子里还要安静,只是厕所可能要修一修了。
在深夜不知道是不是被滴水的涟漪影响到的我忽然就醒了过来,摸着黑想了办法接住洗手池滴下来的水之后正准备回到床上,却感觉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我。我打开观察窗口想看看在这样一个时间段里会不会有什么反应。果然比起之前几次观察到的情况,那束光看起来更加地活跃了起来。
我的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从储物间盒子里取出钥匙打开了门锁,这是一次十分冒险的行动,可是我似乎就是想要这么去做。不去接近恶魔,怎么能够认识到相关的知识呢?我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的冒险之处,被激怒的恶魔可能直接破体而出将我们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扯成碎片。
我扶着印象中的橱柜的边缘摸到那个躲在墙角的女孩面前,那两道光不是我猜测中存在于双眼中,而是在她的两只角上,发出像是鬼火一样淡蓝色的荧光,可是应该没有磷那种物质的存在才是。她似乎在被折磨着,全身蜷缩在墙角啜泣着。
“你还好吗?头还疼吗?”出于安慰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复,我们就在黑暗中看不见彼此。我有点犹豫地慢慢伸出手去,想要试探一下那束光的虚实,可是在我快要摸到的那一瞬间它就熄灭了,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害怕地马上起身后退,甚至不小心撞到了橱柜,还以为直接被连腰斩断了。
“呜……呜……”还能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说明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她的生命之火并没有熄灭。
“你在等什么呢?难道想要让它跑到你身上吗?哈哈,你不是这样光明正义的人啊。”
一个庄严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环绕回荡着,语气中不乏那种戏谑的意味。我正想要寻找声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利器在地面上滑动发出的声音,这应该不是小西用伞划的那种尖锐的响声,这个声音更加地沉重,而且更加令人恐惧,它正在我的背后朝着我这边来了。
“是你,对吗?”我呼唤着那个暗影,却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立刻恢复成另外认识的那个声音。
“还能有谁?我是说,你准备自己动手解决这个恶魔?”拖动武器的声音停下消失了,在我脖子边有一股温暖的感觉,那是……不断闪现跃动着的蓝色的纹路和尖端上的猩红色。他的魔镰离我的脖子可能只有十几厘米远的样子。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被发现的东西。”见到是自己熟识的人之后我便不再那么担心受怕,伸手过去扶住女孩的脸颊,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是房间里唯二能看见光的事物。
“你们对我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情,我来帮个忙吧——虽然不一定称得上是帮忙。”
突然耳边一阵风起,前方一阵红色的幻影闪过,我听见了那把镰刀刮在墙壁上的声音。
“你干了什么?杀了她?这就是你的办法?”我听不见了女孩的声音,整颗心都被揪紧了起来,甚至有一些生气。
“当然没有,你也不想这么解决问题,即使你有过这样的考虑和最终的打算。我之所以说,我们,是因为这位朋友和我很像。”他淡淡地说道,接着我感觉那种有人靠的很近的感觉消失了,他的声音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你的朋友?”我无法理解他这样一个状态下能做到的事情有多少。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恰好两个‘人’的状态是何其相似的。当然,你看不到他。”
“他,是这个女孩身体里面的恶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