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不要这样拉着,会疼的啦。”
舞台是面向着大门的方向,在坡上的边缘处就站着许多围观的人,像是剧场二楼的座位一样看着坡下的表演。而下方的舞台前也站上了不少的人,和梓的印象中的观众不同的是这些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装备”,有很多和现在台上的那几个人安装着的器械一样,鼓,吉他,还有……喷火枪是怎么回事啊喂。
等一切都就绪之后随着几下拨弦声,台上的几个人脸上和头发上突然出现了荧光涂料涂成的各种颜色,几个抱着吉他的人在舞台上一跃而起,在落地时却像是感觉哪里不对一样面面相觑,演奏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哑火了下来。
“啊,对不起。”手里抓着话筒架的那位和梓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回头示意,鼓手立刻起身跑到舞台前被观众挡住视线的地方蹲下准备着什么,在做了几个手势后站在最前排的观众稍微向后退了几步。
几个人重新摆好姿势,在微微点头默念读了几下秒之后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在落地的一瞬间烟花从舞台前喷出,将他们包裹在了光里。
与此同时激烈的演奏声响起,吉他手兼主唱拨弦的力度十分地重,这是梓对于他们这三分钟左右的演唱的唯一印象,还有那个边弹边将喷火枪插在吉他上随着每次拨动喷出火焰的贝斯手。其他的感觉都被现场那一瞬间点燃了的激情淹没下去,那些观众们开始随着呼喊助兴,甚至有的人都在配合着演奏和弦,不过毕竟是即兴的而有些配合生疏。
生活在帝国的她虽然听过类似可以用“感官炸裂”形容的音乐——据说以前曾是主流,不过那一部分因为喜欢的人不是很多而对此颇有微词的人意见很大而变成了小范围的爱好,见不到太多了。不过在梓曾经工作过的地下剧场就有很多这样的表演,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些另类——但是比起自己听过的那些,这样的节奏感和演唱时声嘶力竭陶醉其中的感觉甚至从舞台上的那几个人扩散到了自己的身上。
“‘少数人’,我们是,‘少数人’乐队!”
“下一个是谁,来嘛,都来嘛。”
在一片鼓噪声和炫目的落地烟花中舞台上的几个人高举着自己的乐器,甚至鼓手也试着举起自己的架子鼓跟在展示自己的喷火贝斯的贝斯手之后走下了舞台,边走边招手示意下方的“观众”上来。
“真厉害……”梓忍不住对此发表赞叹。这可能不是那种大明星的表演那般众星捧月,在表演的时候那些观众都是在暗处,而站在舞台灯光下的自己却感觉十分害怕和无助,但是,这样的气氛让她感觉逐渐陷入了其中。
她扭头确认了一下琳,他也捂住双嘴吃惊地望向下面。这是他想要站上的舞台吗?有点不……
“刚才那个是非常有名的歌啊,狄伦的歌在这些人之中也许会永远流传下去。”
刚才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两人的身旁,用不是很粗犷的声音为她们讲解着。
“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有这么多这样的人?”
“不是什么什么人,他们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安上什么身份,也不能用某某地方的某某人来概括,他们在这里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明天他们就会四散各处,或有拉朋结伴,不过更多的都是一个人,一个小而新生的团体。不过,他们喜欢表现自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这是我的观点。”
梓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睛,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憧憬的感情在里面,从其中可以看到舞台点亮着的光。
“很多人都想让自己被别人看见,但是却是用一种不被待见的形式,于是他们就会到各种没有限制的地方去发泄自己的欲望,当然,这是指‘创作欲’和‘表现欲‘。”
看着那些外表装饰地有些夸张,演奏的音乐就像他们的内心一样狂野的人,梓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那用一种比较合理的方式不就可以了吗?”琳有些天真地提问道,这让男人有些发笑。
“哈哈,是啊,每个人都会问他们这样的问题,而且他们很多人都回答不上来。就当是那种不想戴上镣铐跳舞的‘舞士’吧。对于他们来说,自由自在的表现比什么都宝贵。”
男人越说越起劲,不只是姐弟两人,旁边的其他路人也稍微凑了过来听他讲的东西。
“这就是每个人的舞台,在每个人的微笑帮助下搭建起来的,只要你想,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可以站上去。如果给人留下了印象,那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狄伦或者海森·威斯,再不济也能享受站在许多的人面前表演一回大明星,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