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骚动就被“药”捕捉到了,有像是草一样的植物在摇摆,但是二楼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一条丝带从上方吊着的星星更上方的部位延伸向着窗外发射出去,不出所料地将什么拖进了屋里。丝带顺着吊灯向上收缩滑动,被捆住腰和尾巴的李兰就被和星星一起挂在了空中。
“唔……尖耳朵和大大的尾巴就有这点不好。”
“做什么呢小鬼。”
“有魔法的气息,看个热闹都不行嘛。嘿嘿~年轻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呢?”
“算了,醉酒的人听不清话的。”
“别嘛,我没醉……诶?诶!这个真好玩——啊!赶紧嘬一口,啵——”
李兰在玩铃的星星帽饰时被别针扎到了手指。
“那……我该做什么。”
“抛下过去,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活在这片乌云下。这样的地方也许就是他想的,能够保护你的地方。”
“药”查过铃的过时联邦记录,她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选择了。而这般劝说不只是自己的利益考虑,减少希诺和海德财团的防备压力,也是在保护她,让她不再至于去挑衅联邦的大小势力而再陷危机。同时,自己的工作似乎也可以告一段落,不再需要当卧底间谍,对于恶魔的观察手段也可以更加直接且安全,成为生活日常之中的一部分。不过铃似乎还是那般倔强。
“不行,我做不到……那样不管的话,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这一点“药”也感受得到,劝说之时他就没有想过让铃完全放弃的想法,因为他感觉得到即使铃选择了放弃,她心中的恶魔也会强迫着她继续与所有人作对,甚至会夺取这份身躯变成不知道何种模样带来什么。这是他想见却又不想见到的事情。
“你还不够强大,如果足够强大,那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应该能尽在掌握。”
“药”收回一段丝带,同时收走了李兰手中的发光星星,将它放在铃的手里。
“如果你像你半信半疑的那个极东帝国的神明那般强大,应该能做到比现在多很多很多倍的事情吧,哈哈。”
“我可也是和那个小魔女平起平坐的神明哦,如果来请我的话我会考虑分你一份力量的。”
两人都没有理这个满嘴胡话的醉鬼。铃手中捧着这颗发光的星星,注视着上面的眯眯眼表情发呆,不过发着的光逐渐熄灭了下来,帽饰回到了原来那样一层一层一缕一缕的黄色缝线。
“我没找到你的那顶帽子,只有这些。”
“那个啊……我弄丢了。”
“那好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带走了一切,却给你留下了这套‘女仆装’,也许他很喜欢吧——不过我不太喜欢就是。”
两人随后沉默些会,就这样在床上干耗着面面相觑,直到铃终于读懂了“药”的眼神,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被窝,慢慢地从旁边窗户攀上楼顶轻声地飞檐走壁离开。
再也忍不住了,“药”身上一激灵地颤抖,绑着李兰的丝带也瞬间消散,寒冷刺骨的感觉让他紧紧地缩在被窝里发抖,这样的感觉比之前的发作还要剧烈。“药”甚至一下搂住了李兰的大尾巴,见到有人如此在意自己,李兰趴在“药”的面前,朝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药”憨笑着抖动耳朵,笑容中咧嘴露出了自己的虎牙。
“你还不够强大哦。”
在泡完澡,感觉身体从被冰库中拖出来解冻后“药”终于感觉结束了这一天的麻烦事,躺在床上借着体温和魔力暖着被窝的同时对着平板屏幕发呆,酝酿着怎么样得体且讨喜地回答。
“我开始好奇我的母亲,她好像是一个用魔法很厉害的人啊,可是我却不会。”
“帮个小忙好不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我的母亲她的家乡,极东之地去一趟。就当是旅游好吧,嗯哼?”
“就是保镖,保镖那种的,还得值得人信任的那种……”
“药”现在哈欠连天,不过还是努力地打起精神谨慎地回答了丹蒂莉的提问。
“等工作上这个阶段的事情完了,一定会的。”
想了半天,“药”叹了一口气打下一行字,斟酌了一下之后发送了出去。
希望如此吧,“药”乏力地将平板收好,蒙头就睡。她也许不能将自己带离深渊,至少能在沉入流沙之前注视着她的脸。
深夜时分,“药”并没有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风止息处飘到了巴斯科特基地的街上。绝对不是因为感觉到有人把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