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那么复杂,海德那自顾自的愿望也实现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些都只是临时发生之事而临时实施的手段,你应该明白的吧,不过从海德的反应来看,她身上的实验还会持续……嘶……不知道多久。一切照常,一切照常。”
“如果可以,我能窥探一下关于她的实验细节吗?以后我好做打算。”
“观察,就是观察,做报告更多的也只是给自己看,心领神会便可。你对她的状况肯定比我们了解,那就用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条件去为自己争取点什么——这不是财团的意思,是我对你的建议。”
“观察是吗……听您的意思,也就是像记录义体安装并发症病例收集那样去关注更多与恶魔有关,使用魔法的人吗?”
“不用了,一个就够,更多的也与我们无关。不过你这一说也确实,海德他啊,没有那般观察力,却抱着那套方法论走着走着也有了今天。”
“……”
“他让联邦有了不被科技与魔法相互作用摧毁的介稳定态,走在了破坏魔法神圣道路的最前面却还是想着要走更远,这便是我没有因为他的疯狂背弃他的原因。现在他有了观察所有使用魔法的人的能力,不只是那个女孩,你,我,每个使用魔法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在被一双从他脑后延伸出的全知之眼注视并观察着,记录下没有一人能够写出的魔法能量的规律。”
“……”
“好了,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你听听就好,抛头露面的政客嘴里的话一句都别相信,他当然是,我也有可能是。不过从你的话里,好像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是你所描述的那样了,是吗?故事应该被接下去,然后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她被一个很可能是她已经死去的男友的魔力化身献祭自身后被再次送到了另一个地方,我正在寻找线索。”
“嗯,嗯……你确定吗?”
“确定是有一个暧昧的关系,但是具体是谁,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太确定,和她的接触中也没听他说起过以前的事。”
“嗨,我也不是什么百事通,她的过往听起来有点趣味,但是我不一定有必要去了解。最好是能找到她吧,这个情况如此,我或许会考虑简单汇报一下情况,找不到的话就默认被魔力侵蚀消散了吧。”
“这样会不会有些草率,您说过这是海德的亲自指示……”
“他一些行动的出发点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幼稚,自说自话自顾自乐。魔物的小偷如果立案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我还要配合他表演政坛上的双簧戏的。当然也可能是我低估了她的价值,我的眼界便局限于此,走一步看一步,你也是。”
“所以,那个女孩的事情……”
“就当这次的电话交谈没发生过吧。我也开始好奇起来,她身上是否真的有与众不同的价值,你在意她吗?”
“没有,只是接近接触过后感觉我们有一点相像之处,掌控和使用魔法的那一方面。除去魔法改变她的部分,她的其它表现也确实就像过火的激情人物一样,有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海德表现出的在意,我也会留意的。”
“很好,对一个人有了一个主观,却又向着实际去贴合的总结描述。我也要做和这个一样的事情了,该从锤下放他出来了。”
“今天有点累了,刚回来,有点不习惯坐船。”
“没事没事。”
在碰到自己的吉他那一刻“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和屋外的娜米兹店长简单说了一声便拖着吉他穿过店内,从后面的台阶上到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刹突然像断弦的木偶一般瘫坐在了原地,吉他在地面沉重地顿了一下,响起几个不和谐音后倚在了墙角。
他注视着异样感觉传来的部位,手腕上像是被石膏固定,一种看不见的压迫从空气中压在他的手腕和手掌上,如同失血过多而传来阵阵麻痹与凉意,却又在下一刻猛地充血一般感觉身体之中一股鲜血沿着手臂上的血管要从指尖冲出,血液的涌动伴随着肌肉的痉挛与抽搐让他指尖触碰到的任何事物之时都会感觉被尖刺刺入指尖,便只能放开了吉他,用手臂做着手掌本应简单灵巧的动作为自己盖上被子。
这一过程带来的感觉会在他睡相很差的时候翻身时不慎用身体压住一边肩膀,在第二天醒来之后的感觉便是如此,但是在平时便发生了,这样在他看不见的自己身体中发生的变化会抽走他的意志与精力,这是魔法带给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药”逐渐习惯于此,但是最近间隔时间开始缩短的状况让他拿永远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