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是对立的,就算是铃的死亡造成任务失败也算是一个合理的实验结果。在另一层身份上,两人是同病相怜的病友,魔法没有为两人带来美好愿望的实现,反而肉体与精神上的摧残与毁灭先行到来。
为了追求变强,“药”选择了参加了危险的实验并寻找解决这一病症的解药,而铃则是从百层摩天楼上纵身跃下,试着让自己成为一束烟花。可是一个与恶魔交易的人和自己这个实验的半成品又能交流些什么呢?只是能借着彼此的身份相互帮助扶持罢了。
“药”这时忽然笑了一笑。想这么多,是不是自己突然在意起这个女孩,要移情别恋了?或许在以前的某个时候自己有过如此冲动,如此外表可爱的女孩,光是第一眼就有可能让人一见钟情,那种坚定执着与幼稚冲动经常会激起的保护欲,在各种情况下用保护观察目标的方式刺入她的生活。
但是事实的情况是在见到了丹蒂莉,互相试探性地表白和前后长时间的交流后,那种一见钟情感觉在第一刻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除了隐约的担忧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撼动自己的这份感情。“药”感觉自己不会再去钟情另一个人。
就在这段时间的遐想之中铃的眉头微微皱起,即将从噩梦缠身中醒来。
活着总比死了好啊,你说是吧。
“药”掐断了最后一段念想,盘腿坐正后开始准备和铃“对峙”,撇嘴想了想,为她点好了一张枕头。
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部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还未起身就倒在了为她垫着的枕头上,睁眼的动作都让她感到有些吃力,但这样的感觉很快就在“药”的传递魔力下恢复到了能正常活动的水平。
见到“药”只是敞着夹克穿着背心和四角短裤坐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身处一名异性的床上,就算是未经世事的铃也会下意识地感到脸红羞耻,马上重新用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当然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身体里那阵斜寒还是没有驱散。不过手上的动作被正在用丝带牵扯住的“药”阻碍了。
“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想到。”
“药”指了指自己身上像裹胸带一样围着的丝带,然后指向铃。铃试图唤回自己的武器进行反抗,也在这时捡到了从头上掉下来的星星,不过很快就被“药”用丝带卷到了半空穿过上方电路故障的室内灯基座吊在空中,随后发光发亮,照亮步入黑暗的阁楼内。
“这是血……还有这身衣服……还有这个,‘药’,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累了半天刚要躺下就被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人冲进来一刀插在了肺上。这些血有你的,不过大部分是我的,看着大家互相伤害的份上就不用道歉了。”
“药”让丝带缓缓脱落消失,向铃露出自己的左肺上哪一道还在发着微弱光芒的伤口。
“啊?我为什么会对你下手呢……”
“这不好说,也许你对我埋怨已久呢。不过我确实也认为你不会这样做,还记得刚才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事吗?”
铃眯着眼低头寻思,然后瞥见了自己的这身黑白相间的仪式服。两人都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继续交谈下去。
“我记得是在家里见到了这身衣服,然后想着你应该知道什么就准备来找你,还见到了楼下那只狐狸,上了楼梯……然后,呃……真的想不起来了。”
无论是恶魔还是麻醉剂的影响,铃已经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现在正为自己伤害了少数关系不一般的“同道”而愧疚地抓乱自己的长发。
“算了,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还好吧……”
“还行吧,如果不是刀上带了点毒就更好了。原来你也会关心人的嘛。”
就像损友间的交流,“药”此时此刻在铃的面前用这般轻松愉快的语气打破两人之间的芥蒂,也是在试探铃目前的状况。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感觉有一点冷。”
于是“药”马上收回了自己牵在铃手腕上的丝带,不然感觉到冷的就是自己了。
“这是在治疗我,是吗?”
“差不多,会魔法的人总要知道一点与魔法相关的治疗方法,不然也对不起我这个名字。”
“唔……谢谢。”
见到铃脸色发红,不情不愿地缓缓说出感谢之词,“药”最终确认了这个就是那个熟悉的铃。于是他从屁股后拿出铃刚才刺杀他用的“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