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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切都晚了…人都已经死光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脱口而出:“能死到哪里去。世界是一个整体。”
随即我反应过来。我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男人看向我:“什么意思?”
医生:“物质…这是基础常识…”
男人打断了医生:“不!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
说道:“这与你们所认知的相去过于遥远了。”
我指向头部,然后指向手臂。
………
医生似乎若有所思。男人的脸上带着茫然,随后又明白过来。
我:“好了,就到这里。”
“从你们的视角,目前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
………
医生向我伸出手…我握了握,随后是男人…随后是蔷薇…我递给她一块从阿丽娅那里拿的糖,让她一边玩去。
男人从床上爬下来,由医生撑着上楼,她们一同上去了。
我在这里四下看了看。
卡洛似乎对我很感兴趣,陪着我到处逛,也不说话,似乎是在构思什么,在她旁边,我能感觉到她运转的思想。
我在房间尽头的一个大房间里看到了那台机械车床,全金属,上面安装着许多金属工具,卡洛终于说话了……
卡洛:“你好。”
我:“嗯。”
卡洛似乎有些局促,或许是长期的实验室生活让她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交流。虽然在避难所里经过一段时间…而对“我这个陌生人”,这种症状又复发了。
卡洛:“你觉得人能有自我意识吗?…自由的。”
我:“没有,但对于你说的,有。”
“你不自由吗?”
卡洛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纠结了许久。她的思想看上去很“细密”,延伸很长。
卡洛:“我是母亲的再造人…你知道…”
我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卡洛似乎是怕我不理解,她解释的很“简单易懂”
卡洛抬起手:“我全身都细胞,我的身体都是她的延伸。但我是我,她是她。
“…有时…我能明白我和她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我和她的思想是相通的,我能感知她,她也能感知我。”
说完,她看向我…
我:“我也能感知到你。也能感知到她。”
我指向外面。
卡洛露出疑惑
我:“这并不是什么。”
我举起两只手,随着我的话逐渐伸出手指…
我:“思想,身体,感知,以及它们的内容。”
卡洛:“可是你说它们是一体的…”
随后她明白过来,
卡洛:“我明白了,这是嵌套的同步运行的。”
我:“仅思想,一体。而嵌套以及同步是另一个概念了。”
卡洛:“接近了,但不是同一个。”
我向她的解释仅到这里了。
我们出了房间。
上楼,我准备去看看阿丽娅在干嘛。
我们四处找了找,最终在厨房找到了阿丽娅,她的头套已经脱了,与薄荷一起,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餐。
看到我来了,向我挥了挥手,但是我今天并不打算参与厨房工作。
薄荷有些惊讶我这张脸,事实上路过的人都这样。
我们在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开饭。蔷薇她们也到了这里,刚才路过看到她们在医务室。
没有位置了,她们在远处坐下。
几个抱着吉他的人在唱着一首关于爱情的歌。我们与餐厅里的很多人都在听着他们的演奏。
卡洛小声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爱情吗?”
她只是在找话题,我已经坐在这里长达十分钟没有说话了。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她应该觉得我很无聊。
我:“我不想说这个话题。”
卡洛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为什么?”
“你以前有一个爱过的人吗?”
我:“………”
卡洛:“你不想听我说话吗,算了。”
“对于你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我:“我也与常人相同,继续你刚才的话题。”至少我正在假装这样。
卡洛起身向我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