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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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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放着一瓶苦艾酒。电脑。
问题不会消失,它从来都在那,可以暂时被忽视,但我不是一个会忽视它的…类人形怪物。
透过墙上的屏幕。
外面的大雨下,地面上,升腾起了一层腐蚀性的浓雾。
目前,整片区域的室外植被应该都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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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气系统吹出的风带着寒冷,自天黑后,气温在几个小时内急速下降,目前,屏幕上显示的温度是7c
我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只有纷飞的碎片。
偶尔有一些能形成段落,却在很快消逝。
我甚至电脑都没有打开。就这么坐在黑暗里。
我做不到想些什么,却又不能停止它们,那些碎片。
我想去休息,却又不愿休息。二者近乎同时出现,随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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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世界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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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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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于对此思想与现状思想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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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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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尸体,制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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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痛苦……
但我并不需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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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它们吗?是的,我并不在意。
我并不在意生或死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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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消散了很多,我只是暂时做到了忽视它们,酒是这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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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与混乱,混乱与秩序。
秩序转于混乱,混乱转为秩序。
我看着墙上的屏幕,那就是它们的由来。
最终它们会再次成为如此。
这一切的意义何在?
意义是它们的一部分。
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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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牢笼。
我找不到方法离开。
我明白了那个人的意思。
但思想并不由我控制。
我应该如何做?
但我没有手臂,没有双腿,没有思想,没有自我意识。
我是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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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并不由思想来抉择。
但我找不到方法。
我依旧是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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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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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北方:
那就是这一切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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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被打开了。
蔷薇和阿丽娅出现在了我面前。
蔷薇:“你在这…”她的声音逐渐熄灭了。
阿丽娅扑到床上不动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早晨6:21。
我起身下了车。
避难所内,人们正在做一些工程收尾工作。
收拢工具,清扫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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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
休息室门口,医生从走廊里走来向我打了声招呼……进了医务室里面的房间。
我上了二楼铁皮房。他们在入口做了个门。我锁上了门。
把酒和平板放在桌上。
暴雨落在三防布上的沉闷声音逐渐从嘈杂变为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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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超越……(界限)的灵敏很快消逝了。
我再也想不起什么了。
我起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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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战车上。
她们的隔板已经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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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隔板,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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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感知世界……我知道那是什么样…或是我们一起现在死去。
但现在我得睡觉。
我还没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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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是一整个死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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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封面是一个躺在地上被剥皮的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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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熄灭屏幕。
把平板放进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