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温虞都忘了,他和白轻漪的订婚宴就在三日后。
他艰难地喘息,跟楼越青对视,隐隐的脱离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慌。
“不…….”他摇摇头,试图暂时将楼越青安抚下来,“我不会和她结婚。”
“真的不会。”
这是实话,温虞和白森的约定只是用婚约帮白轻漪掩护,从未涉及过真正的婚姻。
而他的计划,严格来说,连订婚都算不上。
“楼越青,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温虞嗓音微哑,试图跟他商量,“你知不知道你要失控了。”
“不好。”
“失控又怎么样。”
楼越青笑了声,唇角勾起,眼瞳里却蕴着极寒的暴风雪。
掐在脖颈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收紧,就在温虞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楼越青松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了下温虞的脸,俊美的脸庞宛若利刃篆刻的冰雕。
“小花想不想知道,我被你送走的时候做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就算你不想知道,也最好听着。”
“一个月很漫长,我只花了三天时间完成了任务。”
“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照顾从家里带走的小花。”
“那朵小花真是既孱弱又娇贵。”
“被风吹了下就掉叶子,多浇了水就垂头丧气。”
“像你一样。”楼越青轻呵着,“每当它垂了一片叶子,我就觉得它在哭。”
“在离开你的第二十九天,花开了。”
“但在第三十天……”
话音戛然而止。
冷气让温虞瑟缩,心像是被荆棘爬过般涩痛,他脸色发白,咬紧下唇。
在第三十天,他让季逍对楼越青动手,将他赶走了。
楼越青轻呵一声,“…在第三十天,花死了。”
楼越青那么爱护那朵晚香玉,是怎么死的?
温虞不敢想都不敢想。
“好可惜,你看不到花开的样子。”楼越青的眼里翻涌着浓稠情绪,“但我想办法把它留下来了……”
温虞想要撤回手却被制止,甫一抬眸,就愣住了。
楼越青后颈上的荆棘暗纹,因为情绪倾斜盘桓至后背,腰间。
而在蔓延至胸膛的荆棘末端,卧着一朵半开半合的晚香玉。
利器雕琢,血色鲜明,正生在楼越青心口位置。
温虞的手就这样覆盖在那里,手下是正跳动的心脏,指尖裹挟着晚香玉的花蕊。
楼越青曾经说过,晚香玉开得最热烈时,会回来找他。
他没有食言。
温虞太过震撼,以至于嘴唇都在颤抖。
他的眼前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吃什么惊,这会给我你在意我的错觉。”他自嘲着。
“小花其实觉得很蠢是吧?”
温虞来不及否认,楼越青继续说。
“我也觉得。”
“明明能用各种方式拥有你,却偏偏选择最蠢的一个。”
砸落耳畔的调子阴冷偏执。
“你不会有成为别的omega未婚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