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似乎不一致,但都一无所获,我们仍然得到了满足,高高兴兴的准备返校。
我们又走出了中学,到了木马山组的公路上,我们到了霓嘎老妈的店儿前面。再往前走,她看见地上有一分钱(我记得好像又是我发现的),捡了起来。我觉得一分钱能买什么?我爷爷给我钱起码都是两毛三毛的。她认为可以拿着这一分钱买东西,我不敢去店儿里,她拿着去店门口,她站在店儿窗口喊道:“买东西!”
霓嘎老妈过来了,一看,说道:“哎咦,一分钱买什么?”但老人的声音语气显得慈祥和蔼。
我感觉她胆子真大!“买东西。”黑姐姐补充说道。
“给你一个圆珠笔芯。”霓嘎老妈收了那一分钱,我远远的站在公路上看着。她果然拿了个圆珠笔芯出来了,她很是欢喜!她在墙上画了两下,写的现,对我说道:“归我了。”
回到学校里,午休快结束了,很快就上下午课了。
下午,老师在黑板上讲课。我使劲儿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困的倒下去。
其实在平时,就算黑姐姐不来中午叫我,我万一中午睡着了,下午一样也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困的倒下去。亲爱的老师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不争气,不是不愿意认真听课。殊不知?他能以坐的姿势把自己摆在座位上,已经是倾尽全力了!
我自己能在课堂上不让自己倒下去,已经是倾尽全力了。我的心脏和其他挤在胸腔里的内容,仿佛要翻滚的跑出来了!我忍不住摸了摸跳动的心脏,感觉心脏马上会跳的要么跑出来,要么就会突然停止。我的五脏六腑需要休息,我没有一天晚上睡觉不是被吵醒的。在父亲的床上,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噩梦纷纭,睡前的恐惧感,惊醒后出现的幻觉,折磨的痛楚,我要怎么描述才能尽情抒发在文字当中?如果我和爷爷睡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可是,近在眼前,悬在头顶的苹果,却享受不到啊!
鱼老师手舞足蹈的在讲台上大声讲课,她脸上和她的声音,无不充斥着愤懑!对我们她觉得不可思议,她问我们,我们几乎是被强迫着回答的,其实心里也还是不懂。
她强迫我们看着她,我只得看她。“不是看我!”她吼道。那黑板上先是写着a,后来又写着h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字母有多么可怕!
那个h挨着她,真的很近,看见字母必定要看见她。你没有办法,老师强迫的喊道:“对黑板望斗!”
“举起手来!”
“我专门提问不举手的……”
这是她之前的节凑。我猜应该是很多学生上课都低着头,所以老师才会呐喊着:“看斗我!”
我强打起精神,努力学习,努力奋进,我鼓励着自己。我看着字母,我真希望她能离字母远一些。乖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字母就像玄奥的我不可能认识它们!我不知道那些字母施虐了多久?我整个一年级都在虐心!
到了后来,上2年级、3年级、4年级,到了完小,甚至到了初中,我在语文方面有一个特点——就是能记住那些汉字应该读什么?别去拼拼音了(2年级终于会拼拼音了),少看那些该死的字母!
我直到3年级才松了一口气,语文书上的课文,汉字顶上终于不会老压着一排字母了。4年级我忍不住把生字旁边的字母用钢笔划掉,好像没有这么做,而是下意识的不看拼音字母。清一色的汉子课文每篇总会有生字,旁边注明拼音的读法,我阅读课文的时候视线避开注拼音。到了五六年级,那些生字都集中在课文后面的结尾那里去了。大概是这一心理上的负作用,到了初一,这种感觉在英文课本上集中爆发!当我拿着英语课本,那满篇的字母,我眼睛都看傻了。我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为日后整整丢了一门课程而埋下隐患。
我在读中国历史书的时候,这样想过,如果那时候强大的不是英国,而是中国,那么世界通用的语言就不是英语,而是汉语。我这种阿q似的反抗,越发使自己在心理上排斥了英语。
这些话本说不出口,毕竟努力的决定权在自己手上。
从某个角度来讲,一年级也不是一无是处。我记得《春天来了》这篇课文就是在一年级的课本上的,我是能够阅读的,而且拒绝看字母。而《蒲公英》的课文也记得。abcd……等等字母应该是最早幼儿园的时候就学起,那个时候老师张着嘴巴“a”,我们也就跟着“啊!”虽然讨厌字母,但是我害怕不识字儿。所以某个字读什么,就念拼音记住,这样因为记住读音了,所以不会去求字母拼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