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视着。我在读到这个篇幅,深叹作者敢于直笔!作者至少对这种现象,从社会的大范围来看,并非个例,于是做出了一种大胆的文学解释。
又是和父亲收割晚稻,说实话,只要不是父亲的脸色充满仇恨,我还是愿意接受他落屋的。他那天杀了一个泡子(柚子),我和他吃了,然后去思啊湾里割谷。两人竟在田里比起赛来了。我一会儿把他堵住,割到他的前面去;一会儿他割到了我的前面,把我堵住,所以谷子收割的都是横一条竖一条。反正也割了不少了。
应该到中午了,肚子也饿了。父亲说道:“再割一点儿,就回去吃饭。”
于是又割了一些。他说道:“日头应该到中午了……再割点。”
于是我垂头丧气又割。
过了一阵,他说道:“日头应该过了中午了,我先回啼,哦?你在咧里接着割,我把饭给你端过来。”
我说:“好。”
于是他回去了,我继续割。
割了半天,我也休息了一会儿。他怎么还没来?
我忍不住了,肚子在咕咕叫。我站起身来,从台沟上走路回去。刚上台沟,没走几步,竟支撑不住了,于是坐了下来,身子瘫在地上,竟沉沉睡了过去。
饥饿中,听见父亲喊我。我醒来,头很晕,感觉没力气。他终于端着一碗饭来了,嘴上挂着笑!他表扬了我,我唯一感激不尽的就是此时的父亲还不至于反过来暴虐。虽说难以理喻,也总算和谐了。
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妹妹,看她在哪儿?我心里面害怕她不在。
有一次,不对,还是几次呢?我记不清。我回到家,看见妹妹许久了还没回来,我就有些害怕了,甚至感到无比恐慌!我害怕她也消失了,我便失去了一个也是唯一供我欺负取乐的人。
我喊着,大声喊着:“妹妹,妹妹!你在哪里!”我就扯着嗓子喊个不停,又十分的懊恼,她出现了看我不使劲儿揪她!
天快黑了,奶奶的身影从罗家路上转拐进塌子里了。后面跟着一个丫头,不是妹妹是谁?我欢喜无限!但瞪眼看着妹妹,我骂道:“丫头!你到哪里去了?”
奶奶说道:“她放学回来就跟着我去菜园里哒!”
一直以来,我从未叫过她“妹妹”,而是跟着爸爸叫“丫头”,叫的长了这么大,她又不是不应。开始是伯伯大幺讥笑和叮嘱,后来是奶奶的责骂,老人不停的责骂!我再叫她“丫头”,她竟然不应了。那么我只好改口了,叫她“妹妹”了,从此,她也觉得高兴。
我几乎是每天欺负妹妹,如同吃饭一样不能少。怎么欺负呢?没有像一年级分成星期几按节奏进行了,而是一个劲儿的自己把作业做完,然后在她写字的时候把手指在她面前舞动。这样她专心做作业的时候就会被打扰,她一生气我就高兴!她生气的骂道:“不贱!”
她也有大怒的时候,可她又太弱小了。
我如果靠拢她,她稚嫩的小手就会用力给我一下,我当然不疼。我把手朝上一抬,她连忙眨眼,用手护住自己的前面,神色畏惧。有时候,我刻意的从她写字的椅子前面走过,把个手刻意一招,她以为我要打她,连忙招架,我便哈哈大笑!
两兄妹打架,她又何尝打得过我?每次她吃亏,我使劲儿地捶,她禁不住哇哇大哭!被奶奶听见,我又是一顿好骂。
这个老妪骂我们有个特点,就是连我那死去的娘也一块骂!要不就是连那个活着但不归屋的爹一块骂,骂的又难听。怎么难听怎么骂!我害怕这点,其实我不欺负妹妹,她也每天骂,骂的还是一样难听。
有一回,我耍了点小聪明。放学后和妹妹过孽,这次不一样,我故意被打输了。妹妹完全占了上风,我装作无可奈何的被撩翻在地上,妹妹按住我,她胜了一回,我躺在地上仿佛用手挣扎着。慧儿进来了,看到我躺在地上,她觉得好笑!难得一见哥哥他打输了,我心里暗自高兴,我干脆躺着不动了。
慧儿劝道:“三姐姐,你不打地哥哥哒!”
妹妹松开了,我高兴的站起来,去找嗲嗲。
嗲嗲从台沟菜园里往大队部那里走上来,我跑过去,告诉她:“嗲嗲,妹妹打我,这次是她不对!慧慧看见了,慧儿她可以作证。”
慧儿在后面好笑,但她的确站在我这边的,她说道:“三姐姐把哥哥打翻在地上哒!”
奶奶回到家,她朝妹妹喊道:“打么嘚架啊?书书书不读!”妹妹一脸的委屈,我见了哈哈大笑!
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