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敢兴趣,迫不及待的说道:“怎么摆子?”
他饶有兴趣的教我,我努力的记着。摆完了之后,又再求他(这时候也有其他孩子围了过来)继续教我:“这个子怎么走法?”
他刚好教了一个子的走法,又在位子前面一个人玩去了。我说道:“这个子呢?这个啊!”
还好他不走远,他总是乐呵呵的!倒是围过来的学生说道:“这么走……”
就这样,你一句,他一句,我就努力的学习着。
放学后,作业三下五除二画完了之后也不管对不对,不检查的。然后在楼上房里摆棋,一个人下。吃了晚饭,一个人能下好久。自己把自己下得很过瘾,自己把自己将死了。又将死了……于是这次努力让这边的子赢,自己和自己杀的难解难分!
父亲在堂屋里看我房里灯亮着,见我桌子上摆着一副象棋。见我一个人自己的和自己下,他说道:“来,咱两个下。看哪里有一个人下象棋自己和自己走的?”
“不。”我说道。
“来他!看哪里有一个人走棋的?”
我不愿意和父亲打交道,说道:“不,我一个人下。”
父亲有些动怒了,接着喊了几次。这时候我体现出一种从此违抗父亲意志的决心,一个字儿回答:“不。”
他倒也没真的发火,我也就自己和自己下。第二个晚上也是如此。第三个晚上再下,总算熟悉游戏的规则和走子方法了。那时候,要是有本棋谱在我手里就好了。
楼房建起来的速度还是可以的,没有我想的那样一年又一年。外墙还堪了白色瓷砖。我听说——打算给幺叔房里刊地板砖——我吓了一跳!
难不成爷爷也“卯起哒”?
多亏小姑爷说道:“平儿脾气一上来,搞不好拿锹一顿……就没了,花的冤枉钱!”
他说的一点儿没错,幺叔的脾气上来会摔东西的。如果说造楼房接着粉水泥是基本的装修,那镶瓷砖又是什么意思?
家里人是否注意到自己的孙子在长高,需要比以前大码的衣服?
这楼房体面了,白色的瓷砖一堪,好像这个家很气派,很大方!
之前只有丽的楼房装过修,竖起楼房的这就属我们家了。
别人家里的财政懂得低调,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隐瞒的。这个家不仅财政上一穷二白,又还债了几年。
表妹的父亲,可谓对这个家恩重如山!奶奶不厌其烦的唠叨:“做这个楼房,姑爷踏踏实实在这里搞了个把多月的事。弟儿!你要不忘记了……”
xx的老婆之前,还来我们家偶尔坐坐。做这个屋,xx应该是帮忙了好多,从此他老婆就没来这个家了。
奶奶强求的声音,今天脑海里回荡起来都不是滋味儿!
慧儿的妈妈小幺听说是借了3000块钱,是这个家向小幺借3000块钱。不知道父亲本人做这个楼房出了多少钱?他的力气还是没少出。
爷爷总共花费了多少?
我不知道。大人们从来也不告诉我,就好像我是外来人。
我总是希望这个家把主要财力用在我身上,我总是痴心妄想着爷爷会给我买书看。我也能穿得新鲜,起码一年一套行不?再不懂事的孩子,仅凭感觉,看到这个家如此大手笔,也该死心了!
这个楼房给我感觉唯一的好处是:从此,终于有了自己单独的床了;从此,不管父亲怎么命令我,坚决不会和他睡一杆床,睡一个房。
我开始越来越沉醉在臆想之中了。得不到的东西都在幻象中得到满足,仿佛只要忘了现实的一切,就能在大脑里获得自己的需要,经历自己想要经历的。
为什么现实中体会到的竟是如此的残酷?如果这是一种梦,那么这个梦还需要持续多久?我醒来的话又该是什么状态呢?我在房里会这样想,走在田埂上也会这样想。我的知识太浅乏了,这里面有太多个为什么?我想,自己长大了要成为一名哲学家,思想家,就为了解释我曾经的疑惑。
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有个恶梦一共做了四次。三年级和四年级一共做了三次,五年级做这个噩梦同样的感觉,同样的情景,同样的能让你在梦中惊醒不过来!翻来覆去,从高空急剧下落,魑魅魍魉的人物,浑身受折磨,却又醒不过来。这个梦能让你印象深刻,醒来如同隔世。这样让人更加憔悴,因为人在现实中和梦中都一样的痛苦。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该逃往哪里?
奶奶说天上有人,地底下也有人,而我们处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