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嘴里呼噜道:“咧嘎恍嘚,弟儿?爸爸割都指儿哒!”
我连忙说道:“快回去,找嗲嗲,用麻恰花包扎!”我说罢,拿着割谷刀撩开腿先往家里跑去报信。
我刚到家,向奶奶说明了情况。
奶奶:“哎呦!咧狠不狠他?咧搞点事就咧么嘀那么嘀,光名堂!”
一会儿之后,父亲自己也走着回来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疼痛的泪花儿!
奶奶搬给自己的儿子一把椅子,父亲坐了下去,背躺在椅子上,显得疼痛难忍。听见父亲喊道:“哎呦!哎呦!哎呦呦!啧啧啧……”
他叫着。血从他的手指下滴下来,奶奶拿来一个洗脸盆子装了点儿水,放在父亲被割的手指底下。
他开始杀猪般的叫!木马组这一块四周格外寂静,只有父亲的哀嚎声清晰可闻。我担心,又觉得丢人!爷爷也回来了,于是两位老人忙碌着,从墙上拔下来一点麻恰花,撕开了帐子布,用缝衣的线包扎好。
我和妹妹站在旁边,但插不上手。妹妹担心极了!我心中有些鄙夷。后来又去柏枝台买了云南白药,又要花钱,好像是骨头都看到了听奶奶说。怪不得他疼痛的哀嚎。
农村里干活,得心平气和。做不到这点,你就不要当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