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了。没有坏人,多干净啊!肯定是块好地方,有一天了,我去。
可是,陆师傅来找我,跟我说道:“小姚,你那个床铺搬到这里来。那个房间给人家两口子住。”
我不大愿意,他领我到一间宿舍。这个宿舍面朝池塘,其实挺好的,出门就是水龙头,又阴凉。
“不。”我说道。
“你要搬过来!人家新来的两口子,得腾给人家睡。”
陆师傅为人很和善,所以严厉中也还是平易近人。
我不听,继续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吃了午饭,在宿舍,婆婆站在门口,面情严峻的看着里面,看着我。
我看着婆婆的表情,心慌了,她对我说道:“小姚,你要搬到其他宿舍去,陆师傅想必跟你说了啊?”
“嗯嗯!”我连忙点头。
铺盖一卷,就过去那间宿舍了。把桶子书本什么的统统都带过来了,睡在靠里面的下铺。
有一天晚上,我唱起歌来。好大声!把那郑智化刘德华老掉牙的歌,轮番唱了一遍。那十字路口播放的什么“老鼠爱大米”,我毫无兴趣!
实际上,我的声音至少我唱歌的声音,没人喜欢听。因为我找不到任何有关某人喜欢听我唱歌的迹象或者佐证。
我听见那位胖胖的又漂亮的文员说道:“咧哪个哦!”
她来打听下,是我这神经呢!
终于喊完了,叹了口气,看了几眼书本。还在看《中国历史未解之谜》,困了就睡过去了。
我对陆师傅说道:“……这样会人心不稳。”
我也记不清究竟什么事儿了?
老陆一看我:“嘿?”
他有些不可思议是吗?我的高明见解远在你们之上。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人的头脑想多了之后,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会让人难受。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自恋,我在磨机上边磨边唱了起来:“……生生世世……痛苦痛悲痛心……”
这种自我陶醉的德行?让门口一位测片的女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开始劝我:“小姚?”
其意是在叮嘱劝诫。可劝诫没用啊,我又高声唱道:“……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这位女生,用极具女性魅力的眼神鄙视了我一眼!可不管用,我还在接着唱。
她索性瞪着我,斜瞪着我,她漂亮的眼睛对我……毫无杀伤力,我的脸皮太厚了!
这样说也不对,我每天都洗了脸的。看上去很薄,我的镜子没巴掌大,刚好照的清皮肤,地摊上买的镜子。
这样磨片很容易出问题,以至于刚刚磨了多久了?记得有一盘磨完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一测,都薄到地底下去了!这盘子全废了。
我又忍不住了,喊了起来:“……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用一点光……”
“你以为你谁呀!”门口测片的女生抬头对我嚷道。
对于女性传来的责备,我像是免疫。
我就巴不得没事儿做,脑子里也不想事,想的事儿都在天上,离地面太高。
和人下棋,人家不得不跟我说:“就么走,不许想。”
“啧!你还走不走!”
“咧……等了好大一会都!”
我下棋的水平又臭又慢!一思考,就很容易定在那里了。怪不得别人下棋之前就叮嘱“不能想太久。”
我自己买了一副大的象棋,看着像是月饼的棋子儿,能给我视觉上的震撼。
我有次找那个切片老师傅下棋,他和陆师傅聊国家大事。我巴不得插口,老师傅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美国……就像你下棋一样下不过我!”我嚷道。
“我下棋是下不过你!”老师傅圆溜溜的眼睛,由于生气变得水汪汪。
我又找陆师傅下棋,开始没三步,就落下风了。
“嗯——”我鼻子忍不住发出窝囊的声音!
旁边看棋的偏头男笑的“嘿嘿!”
我越发窝火,又羞又恼。
姚焕霓有冲动的一面,但这时候他的恼和羞煞是可爱!
老陆看出我在工作上又有情绪了,他说道:“你晚上去那个大车间里面,晚上上班的时候我找你。”
于是当班晚上,我来到大车间,看见老陆和另外一个师傅在磨片。他这里的磨机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机器,把那种很大块的四方块送进去,然后慢慢的吐出来。他操作的好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