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我去美好的世界,空想中的世界是存在的……什么也禁不住我的思想,思想是绝对自由的,思想不灭。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第二天醒来,眼睛有些睁不开,对着反光的门框,原来我的眼睛肿了。
之前我上厕所,喜欢在二楼一处小厕所里面,那个厕所刚好一间。我都不知道原先在做建筑的时候是怎么设计的。可厕所上面的水又不多,我有时候用岗亭里的报纸揩屁股,一边看报纸一边上厕所。我发誓:用完之后我当然不会忘记冲!可问题是?水又不多,所以说设计厕所的人不用心,竟冲不下去!
我那次有提了半桶水,冲下去了好多,就是被报纸堵起来了。好了,基本上就连报纸也快下去了。我尽力了,那块报纸还露在外面。
反正是下午,那个品质车间的,有个女的,不是温柔的那种,就她脾气不好,人家的脾气都不像她。她站在品质车间门口,骂街!破口大骂!
可我对此免疫,再加上她全部方言,我一句都没听懂。我倒不是怕她骂,我是怕师傅转而对我训斥。
她站在品质车间门口,我在这边磨弹簧,只听得上面有个女声“咿呀哟咿呀……”
别说听不懂,就是听懂了又能怎么样?我不能拿别人怎么样,难道别人还能把我吃了?
大眼睛师傅走过来,对我说道:“在骂你呀!”
我刚刚走出来,莫名其妙的对上面看了看。我也猜到骂的是我,不过我得装作骂的是别人,因为我猜很多人也听不懂她骂的是什么。
师傅对我说道:“把机器停下,你过来。”
我跟着师傅走过去,他带我走过切弹簧车间,然后径直再走,到了里面快上二楼的地方,左转进里面。
这里面还有一段阴凉处,我竟没发现?再里处,师傅指着这里跟我说道:“厕所,在这里呀!上面那间是女厕所。以后要上厕所来这里!”
“哦。”我点点头。
我一开始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上的厕所,第一天来也没人告诉我。上面那间小厕所是女厕所,门上也不写字。怪不得那女的哇哇叫!我现在才知道。
回到车间,接着磨。回来的路上,她还在骂。骂好了,我这种没出息的人被人打两耳光也是活该。反正不会吃了我,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问题的重点还不在这里,我要是不想走,别人轻易的骂我是不会走的。我每天下班后,哪怕是加两个小时的班,都不忘记去田埂上坐。
我喜欢坐在田埂上,近距离看水稻的秧苗。它们就像少年,茁壮成长!看,秧苗又壮实了些。
我摸了摸田里的水,有些烫。这里的水还是很足,这个地方的人种田似乎不焦虑水的问题。也很少看到有人背锹在田埂上巡逻,所以我坐的很惬意。
不知道奶奶和父亲有没有这时候开始做饭?肯定热水洗澡了。奶奶不喜欢吃黑晚饭,多半已经在吃了。小丫头不知道她爸有没有打她?她妈又是这么个人。家里的牛多半是瘦了,肯定瘦的快皮包骨了。婶娘和幺叔放牛根本不用心,他们不知道放牛的乐趣!那条会开门的狗居然在我们家活了这么几年,之前的狗寿命都不长。那只猫想想都可爱!
不如回去。我心想。
回去?回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放弃!可我这能叫奋斗么?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现实的世界根本不是为我准备的,我又不愿意去适应这个社会。为了生存而适应,就怕感觉不到自己了。
我想着想着伤感了起来!天完全没有个把小时前的火辣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公公就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有自然生态以来,一直都如此。他仿佛看着我们人类,看我们怎么折腾?反正我是没得折腾了。我现在只有服从的份儿,可是指挥别人又为了什么呢?别说我是一介草民,就是王侯将相,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怕是也手足无措。因为天底下的芸芸众生,都仿佛适应的接受某种秩序。
他们遵从权威,也为了获得这种权威的一丝希望,倾其一生都在对权威顶礼膜拜。真是天神都难以改变。
晚上,我又哭了!不过这次哭的很轻柔,不会像上次那么猛烈了。我有一种解脱之感,在吸引着我。
“不干了。”我鼓起勇气说道。
门岗的老爷子问道:“你不干了?”
“嗯。”
我打算去找老板,问老板在哪儿。
“你去二楼看看。”老爷子说道。
于是我上了二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