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了呢!窗外的松树林,你在黑夜中显得阴森而神秘,我的心境,您可满意?你究竟是得意于我今天的处境还是哀怜我的遭遇?我对窗户外面的情景已由阴森畏惧变为亲近热爱了。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太容易被人践踏,凛然不可侵犯的恐怖笼罩着山林反而恬静神秘。我内心中滋生着恨!如同夜里的丛林……
我手捂着被子,痛苦失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拉牛去了高头地里,眼睛有些肿。看着小牛吃草,唯有它不烦恼;小鼻子小角,初生牛犊不怕虎。拉过它的鼻子,摸摸它的角,趁它还小,多摸几下,捂住它的眼睛,我比它更淘气!
我对它说道:“你呀,就知道吃!一天到晚,你那么大的牛头是该想些什么事儿的吧?你除了吃草之外,还能有其他想法么?来,摸哈!”
我趁它吃草吃的专心,把它眼睛捂住了,它也不生气,只好躲开,接着吃草。它每天被我喂的很饱,我经常数落它,心里不舒服要数落它,心里高兴也要数落它。坐着想事情,回过神来,看着它只知道专心吃草,既羡慕又疑惑,忍不住小声骂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又捂住它的眼睛。
我把它牵到我的面前,它的牛头看着我,我看着它,四目相接,它眨眨眼,我也眨眨眼。我猜它心里是怎么想的?它转头,又去寻草吃,我反倒失落了。我和它们是平等的,我们人类有义务好好照顾它们,这是它们对我们的信任。
我对动物们的关爱实在有限,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疼它们,又是否时刻放在心上了呢?
在公路上走,有时候是上网回来。发现有被碾压的蛤蟆,鸟儿,或者其他什么动物,有次还是条小狗。我回到家就拿着锄头过来,勾起来,然后埋到后面的坟场那里,中学桔园旁边那崩松树林里埋的较多。
安葬它们的时候,我想,这大概是我的一点儿用处,它们会在九泉之下安息。可我……日后又会葬于何处?千万别坟墓,我不想死了还要遭到小时候欺凌我的人的蔑视和指摘。真是活着痛苦,死了也是万劫不复,我尚不如动物耶?
当初万人大会的空地那里显得宽阔,但是大部分地方比较硬。适合埋动物尸体的地方是……那一块地方我掩埋的动物尸体较多。
空地听说是分成了四份,木马组的人分了。钉耙嘴有人曾在我家前面嚷道:“完当儿还有块地在这里!”语气听起来没有恶意,像是随便喊了一句,但表达的意思却是明白的。
我问过奶奶,当初这里也就是我们家住的位置,叫做木马山。还是在新集体的时候,这里都是一片山,一些地方分给了钉耙嘴的人。钉耙嘴的地主房屋爷爷不要,后来竟把家安顿在这里。所以有人说是他们的地方。
我想,随便他们好了,反正这个家我们完蛋了。从我悲剧的那天开始,所谓成家立业就被涂上了灰色。再说了,爷爷当初刨人坟墓,好好的地主分房不要,又不愿和老师挨近,三迁之后把家安顿在这坟场,真是自取其祸!旁人不知道就里,或者说分析不到的是,不管这个有**没**的*货有没有活在这世上,这个家都不宜靠近。应该说当初这里就不适合安家,爷爷决策性错误老早就埋下了隐患。每当我看这个家的时候,这个家的周围都如同笼罩着**,散不开,这是别人的家所没有的。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这种**,他们看不见,看不见这个家的危险!我绝不是故弄玄虚写这么一段,后来22\/23岁的时候,这种感触愈发强烈。非得这个家的人都***,才能消除,哪怕消除之后,后人也别把家安顿在这里。这个家能见*!会出现数不清的矛盾,这些矛盾难以调和,除非*人,而且**。
后来有人计划把家安顿在我家前面,我反对。其实,人家要把家安顿在前面,你能怎么样?我其实心里讥笑外人,你们不懂这个家,不要靠近这里,靠近则危。
父亲不知道是同情我呢还是安慰我?每逢场,我得到了他5块钱的给予,拿去上网。其实他先前是反对我上网的,他那时候骂道:“弟儿?人家看都哒讲嘀‘咧爱儿嘀个娃搞都钱哒’,一搞哒看都他上网!戴嘀嗲嗲嘀个帽子,像个野鸡!你丑不丑哦?”
“我叫他俺不讲!老子又不是去偷去抢?”我反驳道。
奶奶听到了一笑,说道:“叫他不啼么?”
父亲就索性每隔5天给我5块钱,逢场去柏枝台上网。反正就是那么5块钱用完了作数。
在网吧里,偶尔会遇到一些小朋友。我如果有十块钱的话,会乐意给小朋友两块钱一起玩。这种情况很少,多数情况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