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乐趣。
撒种子谷可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心里不担事,时候一过,万一烧包,就很懊恼!所以父亲紧皱着眉头,奶奶不知趣儿,向父亲发问:“爱儿,你嘀田里嘀谷那么搞嘀!”
“我而今就只差喝药死!”父亲这样回道。
我回到房里,往舒适的床上一躺,懒腰一撑,手臂碰着舒服的被窝,虽说晚上睡的很饱,不过躺在床上就是很舒服!
随父亲怎么烦,这个家反正完蛋。他要养老,还不是给他自己存钱,我又不会要他半分。
心里这样想吧,眼睛里又浮现出首乌人生活的情景。所以地球上的这些事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我快乐一天是一天,家里总是要死人的。
伤感混合着愉悦,酸酸甜甜,残酷的现实处境和美妙绝伦的空想世界,真让人神魂颠倒!我想,我要是打工,肯定没有这样的悠闲。我要是失眠,就不会有这样不知疲倦的头脑。如果不是有了觉悟,像平常人一样扛起生活的双桨,就没有精力去想自己所想了。没有父亲在外努力,天天得和他见面……如此如此,孤安能细心刻画美妙的空想世界呢!
到了正儿八经撒种谷的日子,伯伯来了。我还记得是阴天,倒春寒天气冷,灶房屋里烧了火。伯伯来的很早,我一开门,看见伯伯,把门打开,伯伯问候我:“弟儿?”
“进来坐,伯伯。”
伯伯看见奶奶,叫道:“妈。”
奶奶答应了,伯伯进来烤火,把门关上,只留个一掐指宽。
伯伯问道:“东西准备好了没?”
我知道是问撒种谷,“要么东西?我去拿。”我说道。
伯伯吩咐了几样东西,我挨个备齐,去三楼拿了丁字耙下来。
父亲还是出去搞事去了。父亲又请了一个人,是小薇的妈妈。加上幺叔一个,和我,一共四个人。幺叔来这边搞事,一个是父亲……我记得,是没有要他肥料钱的。幺叔在农务上有种“不知道理政”的情况,他当不得家,理不得事。总之,我和父亲,还有奶奶从未亏欠过他们。
那妇人心眼却不少,有她做军师,幺叔的心眼儿多了起来。加上有人“栋”,为日后的冲突埋下隐患。由此可见,少年时候的我还是缺乏洞察力。
幺叔曾嚷道:“我打小哥不赢,我打姐姐还是打得赢嘀,看都!老子么儿哒,她只跟哥哥搞事,不跟我搞事……”
这种嚷嚷不止一次,我们和伯伯家互来互往当然要比他明白的多。伯伯没办法,知道和这兄弟讲道理不清的,于是又逗他:“你要给我弄饭吃啊,哥哥个儿每回来都弄的有饭吃。”
每逢场,伯伯会来家里,父亲在家也会叫他过来吃饭。幺叔是讲不清道理的,一口浑话不能入耳!伯伯没办法,反正就是农村妇女的一介劳力,力气去了又回来的,所以也只好帮幺叔撒种谷。
其实,幺叔没必要抱怨,撒就一起撒了呗?他就以为伯伯给我们这边做事做的多,一口要打伯伯的浑话。曾经,在伯伯后背给了伯伯一棒,那还是我读职校回来听奶奶说的。这个人又曾往奶奶身上泼青尿,我打工回来是奶奶亲口告诉我的。(泼青尿的事像是我在家,当时在楼上,只听见下面吵闹声,小丫头给奶奶舀水洗。)。所以我们不喜欢他,又怕了他了。
伯伯在我们这边吃了早饭,就收拾东西去田里了。我们家的几块田伯伯很熟悉。下面卖蛋的也来了,她很高兴!
幺叔带了一把锄头,我自己拿了一把锄头,还背着丁字耙,我也是要下田作业的。一般情况下,幺叔劳动还是没问题的,不然怎么打板?小丫头就在我们这边吃饭了,我把曾经看到的情况告诉奶奶,所以丫头过来吃饭,我们就没有说她了。
到了田里,不得不下田,水好冰!
我曾经试图练功,练的无视冷水带给我的冰冷,有一点效果的。但总感觉那纯粹是精神上的坚持,算不得功力。这一下田,还不是像脚站在冰柜里?挪一下看一下,总希望娴熟的伯伯和小薇的妈妈攒把劲儿。还有那个幺叔,他用锄头搭沟。
伯伯催道:“快点儿哪弟儿?一上午争取把哈搞完哈。”
我的“功力”开始运劲儿,“哈!”心里一发动,脚板包括整个膝盖下面无视寒冷,反正是冻不掉的。认认真真的推起来,我的任务是把将要撒种谷的田拢子推平。幺叔径直用锄头搭沟,一块田都搭完了,他适合干这种粗活。伯伯和她挺麻利的,撒种谷,农村妇女是把好手!
我立在风中,望着田野。干活本身成了其次,那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