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的自己,她转了一圈,感觉这厚厚的衣服裹在身上甚至都有些臃肿,“哪有?明明很臃肿啊,裹得我都要出汗了……”
“你懂什么?”阿樱打趣道,“这世间上绝美的美人儿绝对不是那瘦得皮包骨头的,我记得你们祁朝人有句什么话来着——环肥燕瘦才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去去去!”泱儿笑,“仪态万千在我们祁朝都是形容妃子的,哪有你这么形容的。”
“那你嫁给我们国王,不就成妃子了吗?”阿樱眨眨眼,笑出了声。
“喂!”闻言,她脸一红,作势要打阿樱,“就你嘴碎!这话若旁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哪有,我觉得你们般配就要这么说,谁会管我?”一向牙尖嘴利的她如今也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阿樱爽快地挥挥手,“好啦,我开玩笑的嘛,你若不喜欢我便再也不说了。”
“哼,这还差不多。”她嘟嘟嘴,算是饶过了阿樱,“对了阿樱,你知道一直跟在你们国王身旁的那个男子是谁吗?”
“你说天乐公子吗?”
“对。”她道,“你们都叫他天乐公子?他、他的名字就是天乐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是个祁朝人,我们楼兰人称呼男子从不称呼公子,”阿樱振振有词,“不过他与国王的关系很好,算得上是——嗯——你们祁朝人嘴里的谋士吧?”
“谋士……”她喃喃,是谋士?可为何这天乐公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一双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是沉进了冰窖里,一张脸霎时没了血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不祥之人。
一个时辰快到了,自知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她便提起了繁重的裙子往花房的方向跑去,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嘛,既然怎么都想不出原因,倒不如放下愁绪看看外面这美丽的雪景,良辰美景不得辜负啊。
“国王!”老远处洛泱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墨怀瑾,她开心地挥挥手,喊道。
“蓝姑娘。”墨怀瑾一见洛泱,脸色一怔,笑声道。
墨怀瑾也是一身白衣,两人好似是心照不宣地都穿了白色的衣服。
她的一身衣服与寻常楼兰女子不同,而墨怀瑾这一身白衣也不同于其他楼兰男子。
楼兰男子大多粗犷好爽,也都是穿了方便的胡服,而墨怀瑾却是一身周正的骑服,穿法类似于中原男子的服侍一般繁冗,但穿在身上神清气爽,颀长的身姿更是格外挺拔,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我刚瞧了窗外,雪都已经停了,我觉得好看得很,咱们快走吧?”她笑笑,心下是真的兴奋,楼兰美景早已给了她惊喜,这雪景想必更是让她喜出望外。
“嗯,走吧。”墨怀瑾身子顿了顿,笑颜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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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离后门很近,侍者费劲地打开了后门,门外便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哇……”由于下了大雪,侍者们也不怎么出去了,所以这雪地白花花的竟还没有一个脚印,霎时间这白花花的大地与雾蒙蒙的天融为一体,加上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一切都连成了一副旷世美景,这样的美景就是再好的画师也画不出来,站在雪里,她称赞道:“傲雪凌霜、堆银彻玉想必也不过如此。”
“你为何不许他们扫雪?”两人都沉默了好长时间,似乎都沉浸在这雪景中无法自拔,还是她侧过脸,询问道。
“你怎知是我不允?”闻言,墨怀瑾眯眯眼,好笑,和煦地看着她递来的眼神。
“这里是皇宫,再大的学都是要扫干净的,如今这不光没人扫雪,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难道不是你不允的缘故?”
“哈哈,”这是她第一次听墨怀瑾笑得如此开心,“你还当真是聪明。”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墨怀瑾凝视着漫天雪景,轻声道,“木槿也好白雪也罢,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刻意清理反倒坏了景致。”
“嗯,”她点点头,表示赞叹,看着墨怀瑾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你的见解倒是别致。”
“你的想法呢?”
“我?”她挑挑眉,莞尔一笑:“我就是一小女子,哪来的什么想法,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景致,不刻意去清理便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漫天飞舞,人活着便是要像这一场大雪,自由自在轰轰烈烈才好。”
闻言,墨怀瑾脸色一凝,无奈一笑,垂下墨眸。
蓦地,她好似察觉到了身旁墨怀瑾的落寞,她赶紧一笑,解释道:“我是说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