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嚷着一些难以理解的乡间土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常生眼疾手快,瞬间拔刀出鞘,如闪电般挥刀砍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根破空刺来的木棍应声而断。与此同时,刀势不减,顺势向前一挥,两名敌人惨叫着倒地不起。
相比之下,杨忠矩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猛拉缰绳。刹那间,马匹受惊,仰头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可怜杨忠矩本就马术不精,这下更是猝不及防,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他来得及取出放在马背的兵器,便已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衣衫。杨忠矩心中暗骂不已,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能一边拼命躲闪,一边狼狈不堪地应对着前方三名流民的攻击。好在这些流民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虚弱,行动较为迟缓。否则,以他们凶狠凌厉的攻势,杨忠矩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身上也不知会多出多少个血窟窿了。
常生身形如电,手中长刀上下翻飞,眨眼就将围困住他的十几名流民杀散开来,并迅速冲向正在遭受攻击的杨忠矩。
那三名追击杨忠矩的流民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变故,眨眼间便有两名同伴横尸当场,另一人则被常生用刀背狠狠地拍晕在地。
若不是杨忠矩眼疾手快,高喊一声\"留活口!\",恐怕此时地上又会多出一具尸体。
望着倒卧于血泊中的五条人命,杨忠矩陷入沉思之中。或许是因为见过太多生死场面,两人表现得异常冷静,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般,继续做着各自应做之事。
\"大哥,您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如今你也算身经战阵之人,居然会在这里迷路,还被几个小毛贼追杀得如此狼狈不堪。\"常生一面从马背取下绳索捆绑那名昏迷不醒的流民,一面小声朝杨忠矩絮絮道。
正在给自己肋下裹伤的杨忠矩听到常生的话后,差点没气笑出声来:“阿生啊,你怎么这么喜欢编排人呢?你可知道何为谋士?咱们可是靠着智慧和谋略为生计之人!嘶……”
尽管伤口并不太深,但疼痛依然让杨忠矩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他强忍着痛楚,继续包扎着伤口。
常生则拖着那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民来到马匹旁边,目光不时地回望着杨忠矩。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将其捆绑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杨忠矩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无语,暗自嘀咕道:“你要绑就绑呗,还不停地看我作甚?”
待常生绑好人后,便转身朝杨忠矩呼喊道:“大哥,要不我们在此稍作歇息,先填饱肚子,等问清楚情况后再上路如何?”说罢,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
杨忠矩迅速而熟练地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后,站起身来,迈步走向前方:“嗯,这样也好,反正我现在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呢!每天都吃那些干巴巴的烤饼,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啦!”
“明白了,那我就趁此机会再去找些木柴回来吧,大哥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时叫我一声就行。”常生爽快地回应道,然后提起手中锋利的刀子,敏捷地钻入茂密的树林之中。
杨忠矩则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那个被俘虏的人跟前,满脸怒容地扬起手,朝着对方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并骂骂咧咧道:“该死的家伙,天亮了!”
只听那俘虏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略带恼怒的吼声:“他妈的,究竟是哪个龟孙子敢打老子?”虽然语气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其中依然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匪气。他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目光缓缓扫过杨忠矩那似笑非笑的脸庞,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了几圈之后,突然双眼一翻,再次昏厥过去。
杨忠矩目光如炬,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洞察到眼前这个小子其实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于是他心生一计,故意大声说道:“真是倒霉透顶!看这样子,这该死的家伙怕是命不久矣,干脆给他个痛快,一刀解决掉算了!”说完,杨忠矩还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摸马背上的刀。
然而,就在杨忠矩尚未完全坐起身来的时候,那个原本被认为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俘虏突然像被宰的猪一样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