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这是要给兄弟们炖肉吃啊,哈哈哈哈哈。”亲卫队的兄弟们一起起哄。
“哈哈哈,兄弟们辛苦了,今天咱们好好打打牙祭。再拿十坛老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好不好!”杨玄爽朗的笑着。
“好!”“好!老大威武!”
一众人兴高采烈的,在常生的指引下来到了信源街。姑海镇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只是徐阳城的卫城。居民大多种地打猎为生,城内只有一条商业街。
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铺基本上都关门歇业。来往零零散散的几个过路人,一看到他们这一帮执刀扛戟的军汉,都是躲得远远的,或者干脆绕路。
众人嬉闹着来到街尾的那家“袁记”,店铺门口却守着扶威营后军的士卒。
“兄弟们到别处去吧,我们校尉在里面办事呢。”守门的两个士卒见到他们只穿常服,军职最高只是队正之后拦在了杨玄等人面前。
“你们是后军营的?里面是谁啊?宗声还是高平?”杨玄有些好笑的问道。
“你是谁啊?竟然这么不知尊卑,你怎么敢直呼我家校尉的名讳。”门口的士卒大怒,刀出一半“你想试试小爷手里这口刀利不利么?”他身边的另一个士卒也戒备的盯着众人。
杨玄不由得重新审视起面前的这个年轻士卒,他借势去拦住想要拔刀的众人,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面退了一步,退到了人群中“我叫杨玄,你可知我是谁?”
“将军!”年轻士卒很干脆的就拉着同伴跪了下去。
杨玄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不怕我诈你的?”
“敢在扶威营的地面上冒充我们主将,我跪他一下也不亏,就当是给一个死人跪下了。”年轻士卒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一个队正给杨玄当护卫,然后衣物都是丝制的,他早就有所猜测了。
“哈哈哈哈,你姓甚名谁?隶属何职啊?”杨玄对此人的思考方式很是欣赏。
“卑职崔成,隶属后军中旅左曲左队右屯伙长,这是我兄弟崔器。”李忠回答道。
“崔成?崔器?你读过书?”杨玄问道。
崔成回答道“学过两年,粗通文墨。”
“里面是谁啊?”杨玄这才想起自己准备做的。
“是我们屯长。”崔成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一开始他为了镇住众人扯了后军校尉宗声的虎皮。
“\"开门!\"杨玄看着崔成局促不安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说我妨碍你们发大财啦?不过嘛,好处可别少了我那份哦,哈哈哈。\"
听到这话,崔成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陪着笑脸说道:\"将军您真是会开玩笑。\"说罢,他与崔成一同打开了房门。
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仅有一只破旧的客柜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而墙壁上则布满了一个个整齐排列的方格,这布局倒是与寻常药铺颇为相似。再看屋内原有的摆设,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丝毫不见任何贵重物品的踪影,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淡淡的香料气息。
崔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小心翼翼地带着继续往里面走去。他轻轻揭开那块连接内院的帘布,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宽阔的院子出现在眼前,原本应该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用来晾晒香料的竹簸箕此刻却七零八落散满了整个院子。而在院子中央,一个身着华服、看起来颇为体面的中年男子正如同失去了所有希望一般,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瘫坐在地上。与这悲惨画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院子的后门门槛处竟然还赫然趴着一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
更令人惊讶的是,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一名头发散乱、满脸横肉的军汉。此时此刻,这个军汉正怀抱着一只神秘的箱子,悠然自得地吹着欢快的口哨,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中年男人怀中的孩子似乎被眼前可怕的场景吓坏了,不停地哭喊着要找妈妈。然而面对孩子的哭闹,那名军汉却显得异常烦躁和不耐烦,甚至恶狠狠地瞪向孩子。而中年男人则拼尽全力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试图阻止他继续哭泣。他低着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让人难以分辨那究竟是因为极度的愤怒还是深深的恐惧所致。
后面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其中夹杂着翻找东西的响动以及女人凄惨的求饶与哭喊之声。听到这些动静后,站在屋檐下的一名军汉神色慌张地迅速合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