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鲜卑汉子捂着被鞭打的脸颊,无奈地瞪了杨玄一眼,然后心有不甘地调转马头,悻悻然地退回到队伍之中。
“我兄弟受了伤,倘若你执意不肯放我离去,那么烦请稍作停留,让我能为兄弟包扎一番。”杨玄目光坚定地看向对方,语气诚恳而急切地说道。
“呵呵,正巧本姑娘此刻也有些乏累了,歇息片刻倒也无妨。”魏那韶君轻抿一口美酒,咂吧咂吧嘴唇,似乎这个味道十分对她的胃口,对于杨玄提出的要求并未表示出丝毫的为难之色。
说罢,只见魏那韶君娇躯一扭,对着身后高呼道:“魏那冰,本小姐累了,需要休息。”话音未落,她便勒住缰绳,止住胯下骏马前行之势。随后,她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那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之上,旋即驱马朝着松林方向疾驰而去。
这支鲜卑队伍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精锐之士。当他们停下脚步后,无需任何言语指令,每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知晓自己应当承担何种任务。有的继续向前打探路况;有的占据有利地形警戒,以防备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还有一部分人则如影随形般紧跟在魏那韶君身旁,不敢有丝毫懈怠。
杨玄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魏那韶君进入松林之中,并将烛悼陵召唤至身边,着手为他以及另外一名负伤的亲卫处理起身上的伤口来。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魏那冰!快去给我弄些新鲜的肉来!”魏那韶君高昂着头颅,对着面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颐指气使,其语气充满了趾高气扬。
那壮汉显然对魏那韶君的脾气秉性极为熟悉,面色没有一点变化,当即便派遣了数名士卒前往山中狩猎,并有条不紊地指挥其他人开始生火。
另一边,烛悼陵看着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杨玄,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杨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无奈之色,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叹息着回应道:“唉,莫提也罢!今日真是倒霉透顶,竟碰上这么一个蛮横无理的疯婆子。”说罢,将之前遇到魏那韶君的场景又说了一遍。
烛悼陵眉头微皱,紧接着问道:“这娘们儿是什么来头?”
杨玄稍稍停顿片刻后,环顾四周一番,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虽说她并未明言,但以我的推断,此女极有可能乃是秦州刺史——魏那沧元之女。”说到此处,杨玄不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要是这样的话,有点难办啊。”烛悼陵挠挠头说道“都是骑兵,很难全杀光啊。”
“…你二哥、三哥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这帮鲜卑人可不好啃啊。”杨玄也有些惆怅。
………
此时此刻,常生带领着前来营救杨玄的队伍已经一分为二。其中一支队伍由常生亲自统率,清一色都的骑兵,人数约一百三十余人。而另一支队伍则交由蒋严负责指挥,这支队伍中的成员皆是步兵,人数同样也有一百二十多个。
在连山庄内,虽然马匹数量充足,但真正精通马术的却仅有这一百多。好在如今每人配备了两匹良驹,如此一来,他们行军的速度相较于鲜卑人的队伍而言可要快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