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一样。
这时,缓过气来的魏那磔上前,给眼前伤痕累累的杨玄擦拭脸上的血渍,并假惺惺的开口道:“杨司马,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无礼之处,还请海涵!”
听着这些充满浓浓嘲讽之意的话语,杨玄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见他那白森森的牙齿在鲜红血液的映衬之下,显得愈发地扎眼夺目。
“哈哈哈哈,既然已成阶下之囚、笼中之犬,您又何须如此客套呢?咳咳咳......”
魏那磔眼见自己并未得到预想中的效果,脸色瞬间一沉,旋即迅速收起了那副虚伪的笑容,转而厉声向身旁的手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杨司马扶起来!”
听到命令后,两名士卒如狼似虎般地扑上前去,一人一边粗暴地抓住杨玄的胳膊,然后像拖拽死狗一般,将其硬生生地架了起来。就这样,在这两名士卒的强行拖行之下,杨玄低垂着头颅,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时而明亮耀眼,时而昏暗模糊。
当他们来到一处极为高大的营帐之前时,那两名士卒才猛然松开手,毫不留情地将杨玄狠狠地扔在地上。
未等他稍微缓过神来,两大桶冷水就从天而降,兜头浇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间,冰冷的寒意便如同无数根钢针一般,直直地刺进了他的骨髓深处。
此时正值初冬,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在雍州那个寒冷的夜晚。
只见大量白色的雾气从杨玄的身体表面升腾而起。他咬着牙,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并努力向前方望去。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彻底看清楚前方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便又一次被人不由分说地架住双臂,径直朝着营帐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