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唔,我好像听见姐夫的声音了?”
狠狠瞪了一眼翻墙的李公甫,听到身后传来响动,林凡回过头,小青已然苏醒。
正懒洋洋的伸展着双臂,尽情展现着苗条曲线,接连打着哈欠。
“老林,快趁热吃,加了茉莉,还有三钱茴香的拍花糕。”
李公甫吭哧吭哧的爬上了楼,刚准备把买来的拍花糕放在桌子上,就看到床上伸懒腰的小青。
四目相对,李公甫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退回楼梯间,
又钻进屋内,盯着小青,不停的揉眼睛。
“我是眼花了吗,弟,弟妹妹,你,你怎么在这里?”
“姐夫,你来了。”
小青嗅着鼻子,闻到了拍花糕的香味,滑溜溜的来到桌子旁,拿起一块拍花糕就往嘴里塞。
“咕噜~林凡,这什么情况?”
瞥着小青大口塞着拍花糕,李公甫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目光不断在林凡和小青身上扫着。
他抚摸着三褶下巴,一会凑到林凡身边,一会又趴在桌子上盯着小青吃拍花糕,最后对着林凡一拍大腿。
“我就说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人来上门提亲,你都拒之门外,感情盯上了我家弟妹妹?”
“坦白从宽,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跟你说喔,我那弟妹妹可是未出阁的少女,你得明媒正娶!”
“对,必须明媒正娶!”
“姐夫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昨晚与林凡赌酒,喝多了没回去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青一屁股坐到桌案上,单臂拄着膝盖,很快七八块拍花糕就下了肚,又拿过酒壶大口喝酒。
李公甫凑到了小青身边坐下,将她手中最后一块拍花糕抢下,塞进嘴里,换来了小青的张牙舞爪:
“弟妹妹,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可是未出阁的少女,岂能在男子家中留宿,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姐夫懂你心思,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姐夫身上了。”
言罢,李公甫迈着四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林凡面前,抢过林凡手里的瓜子:
“我说老林,别的事咱兄弟没说的,我李公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唯独弟妹妹这事不行。”
目光瞥到柜子上的锦缎,李公甫眼神一亮:“府尹不是赏赐你锦缎了吗,一会抱上,跟我去找弟妹提亲!”
小青撇着李公甫大包大揽,送上了白眼,拿过床边两把长剑背在身后,一扶窗台跳了出去。
“喂,弟妹妹,你干嘛去!”
李公甫连忙跑到窗边向外张望,哪还有小青的踪影!
“哎,我这个弟妹妹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跳脱了些。”
闷闷不乐的回到桌边,李公甫将纸包里的拍花糕残渣都倒在嘴里,意犹未尽。
他忽然一拍额头,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老林,昨天晚上临安城出大事了!”
林凡瓜子被抢,只能走回桌案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刚举起来,就被李公甫抢过,一饮而尽。
“项家,李家,昨夜成为废墟,这我知道。”
“算上之前的林家,赵家等六家,十四家民户已经有八家被灭门,府尹怕是要疯了吧?!”
再次倒了一杯茶,林凡准备送到嘴边,又被李公甫抢了过去,一饮而尽,不由得直翻白眼。
放下茶盏,李公甫诧异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止如此呢,昨夜除了项家和李家成为废墟,钟家,秦家也一样!”
“今日早朝,吏部尚书张大人,把这件案子直达天听,陛下龙颜震怒,派遣张大人来主查此案!”
“昨夜法海大师与妖邪对战,接连误伤百姓,惹得民怨沸腾,已经被张大人降罪,遣回镇江金山寺,被禁足了!”
“你说张大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此案就是妖邪作祟,还把最能打的给撵走了,难道指着我们这些捕快去抓妖吗?!”
林凡不倒茶了,直接拿着茶壶对嘴灌茶,听得李公甫所言,惊得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说什么,张九成把法海遣送回金山寺了?”
“嘘,你小点声,怎可直呼张大人名讳!”
李公甫闻言一个激灵,连忙捂住林凡的嘴,遂又叹息道:
“那还有假,这会儿府尹,还有八位县令大人,都被张大人叫去谈话了,我一早得到消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