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庙后堂,油灯摇曳。
林焱围着一张老旧的案几走来走去,仔细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作为特种兵,他习惯在每次行动后进行详细的复盘分析。
"大少爷,"老周端来一壶热茶,"您是在想那个萧瑾?"
"不止是他。"林焱停下脚步,"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影堂的人出手时,有些不对劲?"
张老九接过话头:"确实。他们的配合太过完美,简直就像是"
"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林焱说,"而且他们使用的暗器,虽然是影堂的款式,但手法却偏向北方。"
徐芷若有所思:"北方父亲说过,影堂内部早就分化。有一支暗中投靠了北蛮,专门负责在中原活动。"
"不止如此。"林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物件,"你们看这个。"
众人凑近一看,是一枚箭头。这是他在密道中从影堂杀手身上得到的。
"这箭头的工艺"张老九仔细端详,"不像是江湖中人的手笔。"
"没错。"林焱说,"这是军中特制的箭头,专门用于近距离作战。而且你们看这个标记"
他指着箭头底部一个极其细小的刻痕:"这是边军特有的军需标记。"
"这么说"老周倒吸一口冷气,"影堂背后是边军?"
"不,"林焱摇头,"是有人想让我们这么认为。但实际上"
他话锋一转:"今晚的行动,处处都透着蹊跷。萧瑾明明可以直接拿到令牌,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设这么多局?影堂的人看似是冲着我们来的,但实际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徐芷问。
"找这个。"林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我在密室坍塌时,从一个影堂杀手身上搜到的。"
众人凑近查看。这是一本残破的笔记,上面记载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地点和数字。
"这是"张老九眼神一凝,"漕运的秘密账本?"
"不止是账本。"林焱说,"这些数字看似杂乱,其实是一个密码。如果配合令牌上的暗记来看"
他取出假令牌,对着册子上的数字。果然,那些看似普通的记录,透过令牌的特殊角度,显现出新的含义。
"军需调配图!"徐芷惊呼,"而且这些地点"
"都在京城周边。"林焱点头,"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二十年前那批消失的军需,根本就没有运往北疆。它们一直藏在京城附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等什么时机?"
"兵变。"林焱冷笑,"有人想要借机夺权。而影堂,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别慌。"张老九说,"是自己人。"
果然,进来的是他的一个手下,带来了最新的消息:"禁军开始在城中搜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搜查的重点,都是些看似普通的商铺。尤其是那些新开的铺子。"
林焱眼中精光一闪:"永盛商号的铺子也在搜查范围内?"
"正是!而且据说,是太师亲自下的命令。"
众人面面相觑。太师这时候下令搜查,显然另有深意。
"有意思。"林焱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京城,"看来太师也发现了什么。难怪他要让我明日去见他。"
"大少爷,"老周担忧道,"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当然是陷阱。"林焱说,"不过,这个陷阱是给谁设的,还很难说。"
徐芷突然说:"父亲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真正的令牌,在太师手上。"
此言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张老九惊道,"令牌不是一直"
"一直在我父亲手上?"徐芷摇头,"那是假的。真正的令牌,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转交给了太师。父亲手上那枚,不过是个诱饵。"
林焱若有所思:"所以令尊之前说,要我小心太师"
"是在提醒您。"徐芷说,"太师的立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他看似支持您查案,实则可能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又是张老九的手下,"洛王府有动静!"
"什么动静?"
"大批人马秘密调动,似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