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身子本身就不好,她也就是面上看起来强硬,实际上身子骨也没强到哪儿去!早就累的不行了!
凤姐儿一时拉扯尤氏不成,瘫坐在地上,一面掩面大哭一面又骂贾蓉:“天雷噼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跟着你那个死鬼爹干出这些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都两腿儿蹬了也不安生!到了下面祖宗也不容你这样的畜生!”
这般一哭骂,弄得尤氏也是难过,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一顿羞辱打骂,想想这一辈子的耻辱,顿时便是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凤姐儿见尤氏一哭,反而是不哭了,起身滚到尤氏怀里,嚎天动地,大放悲声整个人都快背过去了:“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
尤氏扒着她的手,只是摇着头哭着,也是说不出话来了!
凤姐儿见状便是哭道:“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走!”
尤氏哭道:“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你只这样找我,又和我什么相干?”
凤姐儿闻言都快气笑了:“与你何干?你妹妹我也亲身接来家,生怕老太太,太太生气,也不敢回,现在三茶六饭金奴银婢的住在园里!我这里赶着收拾房子,一样和我的道理,只等老太太知道了!你说与你何干!”
尤氏低着头抹着眼泪说不出话了,凤姐儿便是一抹眼泪:“原说接过来大家安分守己的,我也不提旧事了,谁知又有了人家的!”
凤姐儿咬牙切齿道:“不知你们干的什么遭烂事!我一概又不知道,如今告我,我昨日急了,纵然我出去见官,也丢的是你贾家的脸,少不得偷把太太的五百两银子去打点!如今把我的人还锁在那里!”
说了又哭,哭了又骂,然后又是箕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号地的哭起祖宗爹妈来了:“我如今也活不成了!我清清白白的来的,也是一般的大家姑娘,何苦叫你们这么糟践我?非要出去见官,我也是不活了!”
说着爬起来又要寻死撞头!唬的众人又是一番拉扯阻拦!把个尤氏揉搓成一个面团!
尤氏也是被弄得没了脾气,便也是跟着骂贾珍贾蓉:“该遭雷噼的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
凤姐儿听说,更是怒了,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紧对相问道:“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这会子还怨他们!”
“自古说:‘妻贤夫祸少,表壮不如里壮。’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得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是个锯了嘴儿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
说着啐了几口,骂的个尤氏也是满脸通红的哭道:“何曾不是这样?你不信问问跟的人,我何曾不劝的,也得他们听!叫我怎么样呢?怨不得妹妹生气,我只好听着罢了!妹妹要死,我也只是跟着便是了!”
说着自己也是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丫鬟媳妇已是乌压压跪了一地,都是跟着劝,场面乱糟糟的不成个样子!
“林姑娘来了!”
只这么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场面便是安静了下来了,凤姐儿掩着面,眼珠子这么一转,还是大声的哭着,尤氏倒是只敢低着头轻声抽泣了!
黛玉微笑着转身进来,见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正前面凤姐儿正哭天号地,尤氏也是跟着羞耻万分的低着头抹着眼泪。
黛玉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嘴角微微挑起,仍是微笑着上前:“哟,凤丫头这是怎么了?”
凤姐儿拍着大腿:“我可是活不成了!你也别来看我笑话!我左右不愿意让你们看这个!”
黛玉闻言好笑的拉着凤姐儿起身:“你要死,也不该跑人家院子里死来。”
凤姐儿听到这话满脸震惊的看着黛玉,你说的是人话吗!?
黛玉见状便是娇笑了两声,对凤姐儿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说?偏你一天天上蹿下跳,人人都当你好强要胜,不知道哪起子小事儿,就寻死觅活的,值不值当呢?”
凤姐儿轻哼了两声:“都这样了,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
黛玉摇了摇头严肃道:“这话才是不对呢,动不动这么生啊死啊的,我身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