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挨骂!”
“大老爷的意思是,叫我立马把这件事给定下来,给鸳鸯几天想的时间,等时间过了,不管她应不应,府上直接抬着轿子去接人,让你这两日,就把彩礼和钱给送去。”
凤姐儿闻言冷笑两声道:“这我可做不了主!纵然是真的要定下,这钱从哪儿出?公中吗?呵呵,我可不敢!”
贾琏无奈的低着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方才道:“不行的话,就先从我这里出,我这里不够的,你出点儿,出点儿嫁妆补上,,,”
贾琏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脑袋扎进裤腰带里了,王熙凤澹澹的看着贾琏,看了许久之后,才嗤笑一声。
贾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疼,王熙凤却似乎是释然一般的轻声道:“我出没问题,但是这件事儿我办不了,你要是能办你自己办去,我为你们贾家这么多年做下的造孽丧良心的事情还少了?事到如今,咱们还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的好!”
贾琏闻言张了张口,却也只能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是去了。
而王熙凤从始至终也没有看贾琏一眼,只是看着窗外,等着贾琏走远之后,王熙凤才缓缓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两颗泪珠缓缓滚落,,,
再睁开时,王熙凤眼神之中已然是没有任何伤痛之感,至此夫妻彻底情尽!这两滴泪是她为贾琏,为自己的青春,为这么多年的婚姻,落下的最后两滴泪!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虽有夫妻之名,却再无夫妻之情义!
“哟!仲文兄,您也来看榜啊?”
“啊,对对对,呵呵,这不是闲来无事嘛,过来看看。”
“看仲文兄您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次必是榜上有名了?”
“呵呵,呃,咳咳,,,实不相瞒,其实在下这次并未下场此届恩科,家中有些变故,没有赶得上,不过今年还有一次机会,我想倒也不算是特别的遗憾罢,啊?哈哈哈,,,”
“啊?那还真是遗憾,啊?要是以仲文兄您的实力,要不是被俗务耽搁了,想来此次必是独占鳌头啊!啊?哈哈哈,,,”
“岂敢岂敢,哈哈哈,,,”
“哪里哪里,哈哈哈,,,
“哈你娘了个头啊,老子咋这看不惯你们俩这装逼的德行?大家都是为了避这一科的这些才子嘛!有啥好丢人的?直说不就是了!忒虚伪!”
“耶?兄台你此言何意啊?”
“就是就是!敢问兄台何处人士?说话缘何如此粗狂?真是有辱斯文!”
“在下祖籍北直隶永平府卢龙县人士!现居辽东都指挥使司建州左卫赫图阿拉,咋滴啦?”
那两个原本还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的士子一听,顿时便是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视线,大老远从关外跑进来的人,谁敢惹啊,,,
难怪那大汉虽然身着青矜,一副读书人打扮,却是满脸虬髯,一副老子不好惹的样子!
建州卫,这年头还是女真人聚居的地方,住在那边儿的能进京赶考,怕不是“全卫的希望”,估摸着是军户出身的!
那大汉见两人不搭理他了,便是嗤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也是昂着脑袋看榜,随后便是看一阵叹息一阵。
“兄台何故叹气啊?”
大汉一愣转过头看去,便见一个少年站在身后微笑着看着自己,而在他的身后还同样站着几个士子。
大汉挠了挠脑袋,随后便是有些憨的笑道:“也没啥,就是俺这么一看,这,在榜的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这读了几年书的半吊子,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了!”
那少年闻言一阵愕然,随后便是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笑道:“方才听兄台所言,不像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啊。”
大汉一愣,随后便是笑着道:“你说刚才,那,那是那啥,俺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出罢了,你说这整这个干啥啊?怂了就是送了呗,我们那嘎达受不了这出。”
听大汉口音有意思,于是少年便是与他攀谈了两句,直到后面一个少年上前拉了拉他:“环哥儿,差不多了,咱们走罢,你家里应该也等不及了。”
少年回头对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对大汉笑着躬身一礼:“在下贾环,若是明年老兄你还在神京的话,希望能够看到你榜上有名。”
那大汉也是急忙的行礼:“在下董石,唉,看看再说罢,要是实在没招儿,俺也只能是认命回老家了!”
贾环笑着拍了拍大汉的肩膀,随后便是对身后的张白圭与房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