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要塞,屯兵固守易京一线,军中更有缺粮之虞。
得到刘备千里运来的军粮,公孙瓒大喜过望,其势力不断衰微,早不复当年横扫北疆之势!如今更是早已转攻为守,不复进取之志。固守城塞,自以步兵为主,骑兵反倒不堪大用。
思虑及此,公孙瓒命赵云精心挑选六百匹幽州战马,交于糜家商会,运抵徐州,以资好友刘备军用。至此之后,刘备与公孙瓒贸易往来不断,双方也算各取所需。
而方才那三百余骑,正是张辽从军中精心挑选,有一定骑术基础的士卒,严格训练出的骁骑军新兵。他们所骑乘战马,正是刘备军千辛万苦,从幽州公孙瓒处运来的战马。
没想到,一场实战演练,本来还有模有样的三百骁骑新军,就被一百原本的并州铁骑老兵“碾压”。当下淮南战事正在加紧筹备,被刘备寄予厚望的骁骑军,张辽自然对他们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听霍骁提到这批幽州战马,张辽这等骑战大行家,倒是赞不绝口:
“仲平,这批幽州战马确是良马,我等原本的并州战马,比之都多有不如。白马将军公孙瓒,果真是名不虚传!若是其当年全盛之时,真不知其麾下白马义从是何等威势!”
霍骁也曾听关二爷,张三爷等人提起,当年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威震北疆,不但屡次大破黄巾贼军,就连乌桓等悍勇的游牧骑兵与其对阵,都无不丧胆,以至遁逃漠北,无人敢缨其锋!
“公孙瓒势力一度强横无匹,但其野心膨胀,刚愎自用之下,杀害幽州牧刘虞,以致民心大失......如今又被袁绍彻底压制......公孙瓒纵使手握所向披靡的白马义从,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着实可叹!”
霍骁暗暗想道,另一个念头同时在心头响起:
“赵云,田豫等人尚在公孙瓒麾下,若其灭亡之局已定,这些大才的招揽之事,恐怕也必须提早安排了......”
一念及此,霍骁连忙说道:
“若幽州战马堪用,我等可继续请主公运来战马!有文远大哥悉心调教,骁骑军定能重现昔日并州铁骑之威!他日骁骑军征战四方,必为我军立下不世奇功!”
“仲平所言无差,文远不必心急。主公将幽州战马尽数托付给你,是希望你将骁骑军淬炼成真正精锐!岂不闻,欲速则不达!不过,我有个法子,文远或可试行之!”
高顺善于练兵,麾下陷阵营早已名闻天下,不过骑战一途,张辽确比他更胜一筹。高顺本不欲越俎代庖,但近日主公刘备下令扩建小沛城,以高顺镇守,意在固守徐州西部门户。
今日几位温侯军中旧友相聚,不单是一观骁骑新军,更是要为高顺本人送行。思虑及此,高顺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练兵见解和盘托出。
“哦!?伯平有何高见?”张辽闻言,眼前一亮。
“谈不上高明之见,只不过练兵一途,不止言传身授。并州铁骑老兵身经百战,新兵自是望尘莫及。但我有一法子,文远可命新老骑兵杂处,勿分彼此,真正并为一军!以我之见,一名老兵足可带三名新兵。若徐州境内再有平定马匪流寇之事,文远可向主公请命,以骁骑军前往征讨,积累实战经验。若能随老兵实战,新兵进步必定更加神速!”
高顺不假思索,侃侃而谈道。
张辽略一思索,便脸上一喜,拱手谢道:
“伯平所言,令我茅塞顿开!我只恐新兵拖累老兵战力,一直将新老骑军分头训练,却是舍本逐末了,骁骑军只有凝为一体,方能真正发挥战力!今日多谢伯平赐教!”
“哈哈,我等相交多年,何必如此客套!文远,公台,仲平,天色不早,我当奉命启程,前往小沛了!多谢诸位盛情相送,请各自珍重!”
高顺此次上任,是要久镇小沛。主公刘备特恩准其携家眷随行,亦是显示对其信任之意,高顺自是心知肚明,对新主公刘备感恩不已。
温侯麾下亲卫大将秦宜禄战死,遗下其妻杜氏,与一子秦朗,孤儿寡母孤苦无依。而高顺早年丧妻,近日吕布征得杜氏同意,便做主将杜氏嫁与高顺续弦,秦朗亦被高顺收为养子,待其成年高顺更允其认祖归宗。
“伯平将军,一路珍重!”
霍骁,张辽,陈宫皆与高顺拱手道别,目送其与上百陷阵营将士护卫着家眷车仗,一路往小沛缓缓远去。
下章预告“徐州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