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损我江夏水军威名耳!”
陈就继续冷嘲热讽道。
“兴霸此次出征,乃本校尉保举,更奉黄将军之命!如今大胜而归,你若再出言中伤,我定不与你干休!”
苏飞怒火中烧,厉声道。
陈就与苏飞同为校尉,乃是平级,倒不愿过多开罪于他,虽有愤恨之意,也不好再纠缠,于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
“既如此,那就请甘都尉将缴获辎重,与所获俘虏,交于本校尉发落!”
甘宁碍于苏飞情面,只得强压怒火,命麾下锦帆兵将数百俘获水匪,以及辎重财货上交。
“好!来人!将辎重财货运至夏口大营,至于这伙水匪......给我全部就地格杀!”
陈就见到大批财货,两眼放光,对那数百俘虏,却露出一丝残忍笑容,悍然下令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官军狗贼!你等此前言明,只要我等弃械归降,便可接受招安,如今竟背信弃义杀降!?”
“甘宁狗贼!我等便是化作厉鬼,也定要向你等索命!”
数百俘虏拼死挣扎,怒骂连连。
“谁敢动手!我杀了谁!”
甘宁怒视陈就,唰地一声拔刀相向,其麾下锦帆兵,瞬间便刀枪在手,专候甘宁号令!
“甘宁!你敢造反?”
陈就又惊又怒,其麾下士卒也迅速上前护卫,双方剑拔弩张。
“这几百条好汉,虽出身匪类,但有心拨乱反正,投入官军麾下!我甘宁一诺千金,既已担保其无事,今日谁敢动他们,便休怪我甘宁不讲情面!”
甘宁周身战意昂然,自有一股豪迈不羁之气。
“兴霸,此事非同小可!休要鲁莽!”
苏飞早知甘宁义气深重,信守承诺,但其在夏口袭击官军,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自己也保不住他!
苏飞心知不妙,连忙大吼道:
“陈校尉,杀降不降!这可是数百条手无寸铁的人命!便是黄将军,也不会容你胡作非为!”
果然,陈就阴恻恻地说道:
“你甘宁对这伙水匪百般维护,可是与其早有勾结?或是中饱私囊,受其财物贿赂?苏校尉,黄将军一向嫉恶如仇,对江贼水匪毫不姑息,我不过是为上峰分忧!你与甘宁难道皆有反心?”
甘宁闻言大怒,手中断海刀遥指陈就,喝道:
“陈就,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事与子鸿无关,我甘宁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今日你若要杀降,便要问过我手中大刀!”
就在两伙人对峙,苏飞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断喝打破了这番紧张局面。
“尔等皆为我江夏军将士,如今却对同袍拔刀相向,成何体统!”
来人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儒雅小将,其虽年轻,苏飞,陈就等人却不敢不给其“面子”。
只因此人,正是大将黄祖独子黄射!
黄射虽武勇并不出色,但却一向礼贤下士,颇重义气,其仅带数名亲卫而来,在场众人碍于其身份,皆不敢轻举妄动。
待黄射听苏飞说得此事前因后果,不仅眉头大皱,其对陈就说道:
“陈校尉!岂不闻杀降不降,此事有违天和!更何况甘都尉,已许诺其归顺我军。这数百人不得轻动,先交由苏校尉看管,待我禀明父帅,再做处置!”
陈就不敢驳黄射面子,只得拱手道:
“是!陈就遵少将军之命!”
黄射随即又看向依旧愤愤不平的甘宁,此人义气深重,倒是颇对其胃口,当下笑道:
“此事甘都尉勿忧,父帅那边,我自有分辩!你先随我前往夏口大营,父帅有几位贵客到访,正欲见甘都尉一面!”
“贵客?敢问少将军,欲见甘宁者,究竟是何人?”
甘宁满腹狐疑问道。
“此人乃徐州刘皇叔特使,此番似专程为甘都尉而来!”
“徐州?刘皇叔?”
下章预告“锦帆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