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你说什么!?”阿济格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出城的明军最多也就两千人,多明阿足足带去了三个牛录九百重骑,打不赢已是异数,怎么可能反过来被南明蛮子杀个全军覆没?”
费扬古伸手一指左翼,惨然道:“殿下你看。”
阿济格急回头看时,果然看到那队明军正高喊着“杀奴”地号子整齐地踏步前进,分明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这队明军此时距离建奴的大队骑兵已经很近了,而多明阿三个牛录的建奴重骑此时却已经成了满地残骸。
“嘶……”阿济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低语道,“怎么会这样?”
“殿下!”费扬古低声提醒道,“明军火器营很快就要截断我们的退路了!”
“啊,你说什么?”阿济格闻言愣了一下,问道,“退路?什么退路?”
费扬古伸手一指四周喧嚣地战场。凝声说道:“殿下你看,我军已经完全深入明军之中了,现在前方和左右两翼都是明军,如果明军火器营再把我军身后的缺口堵上的话,我军就完全陷入明军地包围之中了!”
“怕什么?”阿济格厉声道,“不过就是几万南明蛮子,想包围我们两白旗的八千勇士,他们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殿下。两白旗的勇士已经只剩五千多骑了!”费扬古急道,“换了平常的时候,我们当然不怕这几万南明蛮子,可今天我刚刚经过了百余里地长途行军,又在刚才血战了半天。人虽然撑得住,可马力已经不济了!”
阿济格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费扬古道:“还有明军的火器营,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歼多明阿地三个牛录,殿下。情形不妙哪,还是赶紧撤吧!”
“胡说!”阿济格怒道,“本王眼里从来没有撤退两个字,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
“殿下。”费扬古惨然道,“还要进攻啊?”
“进攻,当然要进攻!”阿济格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袂。把自己受伤地右耳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舞刀大喝道,“传本王军令,让两白旗的勇士们继续向前,进攻进攻再进攻,定要从正面击破这些该死地南明蛮子!”
“喳!”
包括费扬古在内的所有参领,还有佐领轰然应诺。
流贼中军。
李岩、李虎、荆茂成还有李玄等人全部亲眼目睹了官军火器营和建奴重骑地交锋,既便是李岩。原本也认为官军火器营就算能最终获胜也势必会伤亡惨重。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官军火器营不但胜了,而且是完胜。他们几乎就没有付出任何伤亡,而发起突击的近千建奴重骑却全军覆灭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从官军中投降过来的李玄连连摇头道,“这个王朴简直是个天才,他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让火器营的火枪进行连续不断地射击,有了这战术,还有谁能冲到官军火器营的跟前?”
“是啊。”荆茂成也凝声说道,“太厉害了,近千建奴骑兵发起突击,竟然没有一骑能活着冲到官军火器营跟前……这可是骑兵啊,要是步兵从正面突击,那得死多少人才能冲到官军火器营的跟前?”
李玄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攻城战,不无后怕地说道:“幸好昨天晚上大帅有先见之明,让荆将军地老鸦营以弓箭压制住了官军的火器营,把他们逼在瓮城里出不来,要不然,我军真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只有李岩默然不语,不过明军火器营的战术以及恐怖的杀伤力却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从这时候开始,李岩脑子里就已经有了个想法,有朝一日他也要组建义军的火器营,并且同样采用王朴火器营的战术。
不过,眼下困扰李岩的却是另外一个疑问,王朴手下既然有如此厉害地火器营,为什么不在昨天的激战中派出城外向义军主动进攻呢?
当时义军在南门与守军激战,王朴完全可以从东门或者小东门派出火器营绕袭义军侧后,如此一来,义军势必会死伤惨重,一战而溃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但让人奇怪的是王朴并没有这么做。
还有,王朴为什么又要派出火器营帮助义军呢?按说义军和官军是天生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义军遭到建奴的猛攻眼看就要全军崩溃了,官军应该高兴才是,可王朴为什么反而要伸出援手呢?
红娘子策马靠近了李岩,轻声问道:“相公,你在想些什么?”
李岩低声应道:“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