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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使劲地挣扎着,要把压在身上的明军把总掀翻,可那明军把总非常强壮,蒙古人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也没能如愿,寒光一闪,明军把总从腿绑里拔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照着蒙古人的心脏狠狠刺落。
蒙古人嚎叫一声急忙举双手架住了明军把总的手腕,两人开始毫无花巧的角力,明军把总使劲地要把匕首压下,而蒙古人却使劲地想把明军把总地手腕托起,两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对方的眸子里感受到冰冷的杀意。
明军把总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蒙古人虽然极力阻挡,可那柄锋利的匕首却还是缓慢地压了下来。照着蒙古人的心脏缓缓地压了下来,很快,锋利的刀尖距离蒙古人的胸口已经只有毫厘之差了,蒙古人地眼神开始变得绝望。
明军把总的眼神狰狞依旧,并没有因为蒙古人绝望的眼神而有丝毫的怜悯。身为一名老兵,早已经见惯了生死,这种面对面的冷血杀戮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地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明军把总死死地盯着蒙古人的眸子,握紧匕首的双手用力压下,锋利地刀尖缓缓剖开了蒙古人身上的皮甲,又一分一分地刺入了蒙古人的胸腔,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明军把总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利刃剖开皮甲和骨肉的声音。
蒙古人的眼神由绝望而变得恐惧,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忍更血腥的事情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匕首一分分地刺入自己地胸膛,他只能看着身上明军把总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
蒙古人不想死,可他无法反抗。
当匕首刺入胸膛两寸之后,蒙古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双臂也在瞬间失去了力量,明军把总把剩下的大半截匕首毫不费力地刺进蒙古人的胸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蒙古人胸膛中那颗脉动的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大同城外。建奴大营。
包括多尔衮、岳托在内所有建奴亲王、郡王已经齐聚多尔衮的行帐。正在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消息,六个梯队七万军队已经全部投入了战场。现在他们唯一能做地就是安静地等待,等待前方传来捷报。
快马正把前方地战况流水般传回大营,大帐里的气氛正变得越来越凝重。
“报……额驸李永芳战死,汉军八旗伤亡惨重,石廷柱请求后撤。”
“不准!”不等多尔衮发话,岳托一口予以回绝,“告诉石廷柱,就算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许后撤。”
“喳。”
“报……喀尔喀各部伤亡惨重,各部郡王请求后撤。”
“不准!”岳托再次回绝,大声咆哮道,“告诉那些贪生怕死地家伙,谁要是胆敢擅自退兵,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就会踏平他们的部落。”
“喳!”
“报……科尔沁部伤亡惨重,达尔罕巴图鲁亲王请求退兵。”
“这……”
岳托再不敢大声咆哮了,侧头不知所措地望着与他并排而坐的多尔衮,其余的建奴贵胄也是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全都流露出震惊至极的神色,达尔罕巴图鲁亲王的军队是今天发起进攻的最后一他梯队。
现在连达尔罕巴图鲁亲王都请求退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今天的进攻彻底失败了。
多尔衮抬头望向帐外,帐外,斜阳已经缓缓沉下了地平线,在色正一点点地昏暗下来,从清晨到傍晚,这场恶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七万八旗大军的连番猛攻。居然没能打垮大同城内的明军,这结果实在有些出乎多尔衮的预料。
多尔衮长长地舒了口气,望着岳托说道:“还是把各路人马都撤回来吧,然后清点伤亡,看看损失了多少人?”
岳托的脑袋耷拉了下来,黯然道:“也只好这样了。”
“唉。”
多尔衮身后,范文程和宁完我也同时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也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他们原以为拼着付出一些伤亡,打下大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地,可最后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八旗大军居然被打败了!
大明朝的火器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坚固的城墙已经被炸开了一道缺口,七万大军从缺口处连续猛攻了一整天,愣是没能打进去,这样的结果想想就足以让人吃惊不已,要是大明朝的每座城池都有一支这样的火器营。那满清的八旗大军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两人回过头来想想,当初王朴仅凭千余孤军就攻破了盛京,并且一战生擒皇太极,似乎不仅仅只是运气使然,要是王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