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不想多事。”
“可是这次呢?这次我们不但带着大量建奴急需地粮食,还有从他们手里抢过来地一万匹战马,他们能置之不理吗?”
“还有,你别指望城内的官军还会帮助我们牵制建奴,官军不是傻瓜,王朴更不是善茬,我们要是愿意留在大同和官军共抗建奴,他就会客客气气地。我们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可我们要是不愿留在大同,想带着他送给我们的粮食回米脂,他立刻就会翻脸,到时候他只会看着我们和建奴拼个两败俱伤,而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出手相助了。”
李虎没话说了。
李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要是还弄不明白那就真是猪脑子了。
李岩长长地吸了口气,接着说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和王朴合作,先把大同城外地建奴干掉!”
李虎不解道:“大哥,就算现在不是撤回米脂地时候,我们也完全可以作壁上观,让官军和建奴打个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不行。”李岩摇头道,“这场战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大同的百姓就要完了!虎子你要记住,我们起兵造反是为了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有饭吃。都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让天下的百姓跟着遭罪。”
“大哥。”李虎舒了口气,低声道,“小弟明白了。”
“明白就好。”李岩点了点头,说道。“从今往后,你地心胸要开阔些,眼光要放长远些,没错。王朴是官军,而我们是义军,我们和王朴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恶战,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恶战,但却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还得和王朴合作。”
李虎恭声应道:“是。”
“行了。”李岩挥了挥手,说道,“那你先下去吧。”
大同。总兵行辕。
赵六斤一脚跨进行辕,向王朴抱拳作揖道:“卑职参见将军。”
“唔。”王朴定定地望着赵六斤,忽然说道,“赵六斤,如果本将军没有记错,你当游击将军好像有三年了吧?”
赵六斤恭声应道:“回禀将军,已经整整三年零六个月了。”
“哦。”王朴点了点头,说道。“是时候挪个地儿了。”
赵六斤心头一跳。霎时竖起了耳朵,凝声问道:“将军的意思……”
王朴道:“你看自从赵三泰贪墨粮饷畏罪自杀之后。大同镇就再没一个副总兵了,本将军现在虽然兼着大同镇的总兵衔,可总有一天要回京师地。”
“那是。”赵六斤赶紧赔笑道,“将军您可是驸马爷,还得回京师与公主殿下完婚哪。”
“谁说不是。”王朴道,“可你也知道,大同镇是边陲重镇,大同的安危直接关乎京师的安全哪,要是没个可靠的人坐镇,本将军就是回了京师也睡不安稳哪,万一要有点什么事,万岁爷那还不得找本将军算帐?”
赵六斤八面玲珑,隐隐听出了王朴的言外之意,那意思好像是说他王朴有决定让谁来当大同副总兵的职权?而且这个副总兵还挺有可能接替王朴当上大同镇的总兵!
这谱有点大了,可赵六斤一转念又想到王朴是驸马都尉,又是内阁首辅和兵部尚书的亲信,觉得又有些靠谱。
“这个……卑职还望将军多多提携。”
赵六斤很快就做出了决断,不管怎么说,先抱住王朴大腿再说。
“咳。”王朴轻咳了一声,说道,“本将军已经查过册子了,大同镇两个参将、三个游击还有六个守备中,你赵六斤地资历不算高,战功也不算多,可你是最会办事的!本将军器重的正是你的这一优点。”
赵六斤赶紧表示道:“为了将军,卑职情愿赴汤蹈火。”
王朴淡然道:“眼下的确有这么件难事,但还算不上是赴汤蹈火。”
赵六斤道:“卑职但凭将军差谴。”
王朴道:“上回对蒙古用兵,从土默特人那里抢回了几万匹马,卖了一些,也吃了一些,现在还剩下两万多,这么多地马匹,每日消耗的草料那是相当惊人的,眼下城内地草料快吃完了,幸好本将军让人在大同左卫屯积了一批草料,你这就连夜出城,去大同左卫把这批草料押回来。”
赵六斤道:“将军,卑职能不能带着火器营去押运草料?”
“不行。”王朴断然道,“大同不容有失,火器营必须留下来守城,不过本将军会给你一块令牌,集结在大同左卫地一万多大军将全部听从你的调谴,除了留下必要地人马守城,你可以带着所有军队押运草料。”
赵六斤算了一下,集结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