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虽然不容易,但办法也不是没有。”李岩皱着眉头说道,“王朴火器营的攻击力非常强大,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抵挡,却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因为火器营要排成整齐的射击队列往前开进,所以行动迟缓,假如对面的建奴大营里有几门大炮,王朴的火器营就会损失惨重!”
“唔。”红娘子听了美目一亮。喜道,“相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李岩摇头苦笑道:“可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毕竟大炮更为笨重,移动更为不便,而且打完一炮之后再填装弹药很费时间,趁着这段时间间隔,王朴的火器营还是能冲上去地。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也训练一支火枪队。”
红娘子愕然道:“可我们没有火枪啊?”
李岩沉声说道:“没有火枪我们可以造,王朴的火枪也是他自己造出来的。”
建奴大营。
建奴大营前的三道壕沟已经被大同的民壮用木板填平,明军火器营已经杀到了建奴大营前,数百颗龙王炮像雨点般扔了进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拥挤在营寨内的建奴顷刻间被炸得血肉横飞。
在死伤了三千多弓箭手之后,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已经完全崩溃,两黄旗残剩地五千多建奴也已经被炸得心惊胆颤。
豪格已经红了眼。几次想带着亲卫杀出辕门,却被谭泰和冷僧机死死拖住。
“松手!”豪格使劲地想要挣脱谭泰、冷僧机两人的挟持,厉声喝道,“再不松手,本王砍了你们的狗头!”
“主子。”希福、索尼叔侄从乱军中抢上前来。跪倒在豪格面前,惨然道,“明军的火器太厉害了,大营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守。”豪格声嘶力竭地喝道。“谁也不许逃跑。”
“主子。”索尼急道,“留下来只能白白送死,还是逃吧。”
“主子,逃吧。”
“再不逃就不及了。”
图赖和塔瞻也带着残兵败将涌到了豪格跟前:“该死的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已经逃了。”
“扎萨克人?土谢图人!”豪格握紧拳头,大吼道,“本王饶不了他们。”
“谭泰,冷僧机。”希福断然道,“保护好主子。赶紧走。”
“喳。”
谭泰和冷僧机轰然应诺,架起豪格就走。
希福又让塔瞻和索尼带三百人留下殿后,然后和图赖带着剩下的建奴紧随豪格身后逃离了大营,在此之前,扎萨克人和土谢图人早已经先跑了,很快,大同以北的旷野上就布满了建奴的溃兵,漫山遍野地到处都是。
流贼后阵。
李岩长长地舒了口气。铿然抽出长剑高举过顶。朗声喝道:“传令,全军出击。把建奴斩尽杀绝!”
李岩一声令下,八千流贼骑兵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追着建奴溃兵的屁股席卷而去。
李岩也在红娘子和百余骑亲兵的簇拥下加入了追击大军的行列,在如何对待建奴地态度上,李岩和王朴的看法却是惊人的一致,当然,两人的动机还是有所区别地,李岩是要抢建奴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兵器,而王朴是真的要把建奴斩尽杀绝。
攻克建奴大营之后,王朴迅速按照预定的计划从大同城内调来了两千匹战马,然后留下赵信和唐胜的两个千人队打扫战场,刀疤脸和张和尚的两个千人队摇身一变从步兵成了骑兵,在王朴的亲自率领下加入了追杀建奴地队伍当中。
豪格的建奴大军已经完全溃败,他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只知道像狗一样在旷野上狼狈逃窜,然而,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骑着快马的流贼骑兵和明军骑兵很快就追了上来,不断有落后的建奴被追兵截住,然后很快被乱刀砍死。
天快黑的时候,王朴追着十几个建奴上了白登山。
这时候,王朴身边已经只剩嫩娘、吕六和十七骑亲兵了,其余的骑兵已经在追杀建奴的时候全部走散了,因为建奴四散而逃,跑得到处都是,王朴就只能不断地分兵再分兵,最后身边就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那十几个建奴已经跑得筋疲力尽,跑到了半山腰就再也跑不动了,王朴一伙很快就撵了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这十几个建奴。
吕六抬头看了看天色。向王朴说道:“将军,天快黑了,我们回吧。”
吕六不能不担心王朴地安危,天色一旦黑下来,再想追杀建奴就难了,搞不好还可能吃建奴地冷箭,要是伤到了王朴那可就亏大发了,更重要的是。追杀了这大半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