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孙传庭正就着气死风灯看书阅读王阳明地《五经臆说》,这本书是王阳明谪居龙冈时所着,文中极富反叛精神地“异端曲说”猛烈抨击了当时在思想领域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程朱理学,在整个士林阶层引起了极大地震动。
孙传庭正读得高兴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王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儿子?”孙传庭急问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弄清楚了。”王朴沉声道,“我们要在浙直两省推行新政,施行按亩征银地一条鞭法,就这事触怒了整个南京官场以及所有的勋戚豪强,他们这才联起手来给我们难堪,目的是要给我们施加压力。”
“果然是这样。”孙传庭皱眉沉声道,“老夫早就料到要推行新政必然会困难重重,不过他们如果以为这么做就能吓阻老夫,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王朴摇头道,“我们绝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把所有的士林缙绅和勋戚豪强都推到我们的对立面去,要不然,我们在南京将会寸步难行,而以我们手里的这点军队,要想强行推行新政,是绝无可能的。”
“说的倒也在理。”孙传庭点了点头,眉宇间忽然流露出一丝忧色,“可要是不尽快推行新政,施行按亩征银地一条鞭法,浙直两省的财政状况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改善,要是没有银子,新军练不成不说,更无法向朝廷交差呀。”
“再想想。”王朴挠头道,“再想想别的办法,总之新政暂时是不能推行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向整个南京官场和勋戚豪强们解释,你并不打算在浙直两省推行新政,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先在南京站稳了脚跟,然后才能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