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只带一哨火枪队去,北京就留给施琅你了。”
“啊?”施琅失声道,“将军你只带一哨火枪队去?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山海关可是天下第一雄关啊!怎么说也得把红夷大炮给带上吧,另外卑职的水师也应该抽调出至少一半兵力,从海路配合作战。”
“不行。”唐胜摆了摆手,说道,“红夷大炮行动太慢,而且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海面和运河随时都可能结冰,你的水师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一千火枪手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而且建奴大军齐聚济宁,守卫山海关的建奴不会太多,本将有信心一举拿下。”
施琅肃然道:“既然将军已经决定了,那卑职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卑职预祝将军旗开得胜、再建殊功。”
“承你吉言了。”唐胜敬了一礼,朗声道,“事不宜迟,本将这就走,北京就拜托你了。”
“请将军放心。”施琅昂然道,“只要施琅还有一口气在,北京就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行。”唐胜断然道,“得按侯爷的话办,就算你死了,北京城也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施琅大声道,“北京城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唐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聊城,城内的大火已经被河南军扑灭,表面上看起来,聊城已经恢复了原貌。
红娘子一面派出大量游骑在空旷的荒野上四处游戈,准备截杀溃逃的建奴散兵,一面在聊城设下了陷阱,让部份义军将士换上了建奴的马褂乔妆成建奴守城,等着溃败的建奴残兵和鞑子残兵前来自投罗网。
济宁到聊城有五百余里,建奴兵败济宁三天之后,就陆续有小股建奴和鞑子溃兵逃到了聊城南效,没等这些溃兵靠近聊城,游戈在四周荒原上的河南军骑兵就鬼魅般杀了出来,将这些散兵游勇逐一射杀,然后湮尸灭迹。
再过了大约半天之后,终于有一股较大规模的溃兵逃到了聊城南门外。
乔妆成建奴的张和尚、荆茂成以及李虎等李氏子弟站在城头上往外望去,只见南门外黑压压尽是建奴和鞑子的溃兵,少说也五千多人!
“乖乖。”荆茂成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凝声道,“少说也有五千人!”
“那还等什么。”李虎沉声道,“立即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瓮城!”
虽然红娘子早已经对李虎起了疑心,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红娘子并没有对李虎下手,到现在为止李虎都还是河南军中的二号人物,地位远在荆茂成和张和尚之上,李虎一声令下,乔妆成建奴的河南军立刻放下了吊桥,又打开了城门。
城外的建奴早已经人心惶惶,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聊城有任何异常。
这时候的溃兵们只想快点逃进城去好好地吃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一觉,等明天天亮之后再接着往北逃窜,见城门已经打开,这些残兵败卒顿时一窝蜂似地往前拥了过来,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建奴为了抢先,拔刀砍翻了好几个蒙古鞑子。
城门外霎时响起绵绵不息的喧嚣声,中间还伴随着愤怒的喝斥声,断气前的哀嚎声,居然还有兵刃相交的金铁交鸣声,五千多溃兵就像了疯了般拥挤到了一起……那场面乱得就跟几百年后广州的火车站似的。
这些可怜的建奴和鞑子溃兵并不知道他们正一步步地踏进红娘子设下的陷阱,正一步步地踏向死亡。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有三千多溃兵拥进了城门,穿过城门的溃兵们才发现瓮城的内城门居然是紧闭的,任凭他们怎么砸门、怒吼、喊叫,城门都紧闭依旧,不少溃兵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拼命想逃出城外,可这时候哪里还由得了他们?因为城门外的溃兵正像潮水般往里面挤呢。
“嘎嘎嘎……轰!”
在建奴和鞑子溃兵混乱的拥挤中,高悬的千斤闸突然重重落下,霎时就切断了瓮城和外界的联系,已经拥进城门的三千多溃兵立刻被封闭在了瓮城里面,而未及进城的千余溃兵则仍旧拥挤在吊桥和城门洞外,正朝城头上愤怒地叫骂。
倏忽之间,一队队神情冷漠的弓箭手从瓮城四周的垛堞后面冒了出来,无数冷森森的箭簇已经对准了拥挤在瓮城内的溃兵,下一刻,无数锋利的箭矢就像密集的暴雨倾泄而下,挤成一团的溃兵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掩护,他们甚至没办法蹲下利用同伴的身体来当挡箭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箭矢闪电般射往自己的脑门……
下一刻,绵绵不息的惨叫声冲霄而起,拥挤在城门外的溃兵们闻声大骇,他们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