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去车里弄一点酒来,我正好饿了,就不回馆驿进餐了,将就着在这里用一点食吧……恰好,我有极好香料在着……”
司市大人说着,从自己身上淘摸出一个精致的竹质小瓶子,扒开了瓶塞,凑近鼻子闻一闻,然后是一阵连续的喷嚏。
打过喷嚏,金川大人又把手上的香料瓶子盖紧,回首去看殷勤的金副队长赶到车子那边取酒。
金五是金大人巡查队伍里的一个副队长,和大人出自同一个宗族,因为攀附了他的族亲关系而谋得了眼前的这一份工作。
“阿哥,酒,忘记带出来了……”
“嗯?”
听了金五的话,金大人的脸上明显的有些不悦,眉头上皱出了一个“川”字来。
他的不悦,不在于带不带酒的事情,酒么,忘记就忘记了,大不了在市场上再买一些呗,反正从馆驿里带出来的酒,就是市场上买来的!他的不悦,在于金五刚才对于自己的称呼!
是的,称呼!“阿哥”是好不分场合随便叫的么?
这狗娃子,不长记性!
金大人的心里如此想着。
“啪、啪!”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金五接连两下拍打着自个儿的腮帮子,然后,一副贱笑地对着自家的族兄金大人认错:
“大人,我又失口了!咳,总忘不了您和我是一脉至亲的关系——呵呵,大人——现在就安排人回馆去拎过来,行吗?”
“嗯?回馆驿去?这大老远的路等着你们拎酒?等到酒到时我胃口早没了!算了,就问问烤摊上买一些将就一下!我主要在想,摘几个串儿沾着香料下口,还是很过瘾的!”
……
“摘串?”
小喜听了金大人口中关于撸串的说法,觉得很新奇,莫名地也动了吃串的欲望。
只是想着老龙刚才所受的伤情,暂时抑制了这一看来有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攸喜停下忙碌的思考,挤出时间来安慰自己的伙伴:
“老哥,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帮你么?”
老哥就是阿兄的意思,但是,对比金五对司市大人的称呼,两者略有不同,前者似乎是为了表示一丝儿尊重,后者显然是为着炫耀。
“我——还——好——”
龙上山的体内,翻江倒海一般,如同喝酒喝得最难过的时候,但是口里却强忍着,他想要在这个小兄弟面前,维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大人的尊严哩。
小喜很是踌躇,皱了一会儿眉后,脑子里飘出一串信息,于是,他做了并足立鼎的架势。虽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还是试试看吧,若非如此场合,还真没有实践的合适机会。只见这个少年,调息运气,然后,装模作样地伸出指头,点在了老龙前胸中线的第一肋间,这是他模糊记忆中所记得的所谓“华盖穴”了。
因为刚才是被人挤兑开了的,攸、龙二人站在那烤摊的边缘之处,所以,暂时没有人来相扰。
不承想,小喜的黄芒一元灵力,在他的这一运作之下,竟然灵动起来!一股气流源源不断地从少年的体内传导到了指端,然后,又从指端燃起了肉眼不能看见的火苗尖尖,如炽热的针炙在老龙的前胸骨肋之间炙刺着。
老龙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刚才五脏如焚,借着金大人前来的这么一会空挡,正在拼命地运气调息,却总感觉气息不足!此时,他意外接收到小友发来的一股内力,华盖之下的一切,顿现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那痛楚瞬间都凝集在了那如针尖的一点,真是如芒在身!
但是,这片刺痛很快就变成一堆受到挤压和推拿的酸痛,然后舒坦起来,体力也感觉在慢慢地恢复过来……
“……你,你不是叫今天不带酒么,说大人很快就要回馆的……”
一个巡卒被金五狠责之后,欲言又止,口里嗫噜着说。
“浑蛋!我是说如果大人很快回馆的话,就可以不带!可以不带,不是不带!也可以带,最好带!可懂?现在你看看,我们司市大人,是不是很快就要回馆的样子?根本不是嘛!你的狗眼,难道就没有看到我们大人工作有多忙吗?那里一时半会就一定能回去的……”
“.…..”
“好了,金五!别总是那么粗鲁地对待手下人——酒么,没带就算了,我记得我早上也说过今天不用带了的呀。”
金川大人制止住了金五对于队员的粗鲁。
团子的武修灵力,相对于龙上山要高一些,再说,老龙当时只是一心